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蒯氏兄弟一直在留意孙乾和诸葛亮的反应。听得孙乾相询,皆默然不语。
“我主与刘荆州非但无伉无怨,更有同宗同盟之谊,岂会行此不义之事。”孙乾面色略急地说道……“公佑大人不必担忧。若子柔大人、异度大人当真有此想法,也不会将我等带到这里了……”
诸葛亮却是不慌不忙。和声对孙乾说道。
“说起来,我还得感激刘皇叔呢……”
蒯良淡淡一笑。叹气说道,“若不是有刘皇叔‘顶罪’,恐怕我与异度也不免受疑。毕竟,刘荆州前往柴桑祭奠死难之议,还是由异度所提……”
顿了顿,蒯良继续说道:“其实,道刘皇叔是行刺主谋的说法,根本经不起仔细推敲……”
“子柔大人所言正是!”诸葛亮接口说道,“刘荆州亡故以及荆州可能出现的混乱,对我主根本没有半点好处。而今曹操即将一统河北,以其雄据天下九州之力,便如饿狼环伺于侧,我主与刘荆州比之如同二鹿。二鹿相谐,或许还可抵御饿狼;若二鹿内自相斗,迟早必为饿狼所食。荆州大乱,只会便宜曹操,我主智谋深远之人,岂会行此不智之事!”相比起孙乾的辩解,诸葛亮的分析则更加理性化,实际化。蒯越赞许地点点头,说道:“我与兄长所思,与孔明相仿。此事若不出意外,必是他人借机嫁祸!”
“咝……!”孙乾倒吸一口凉气,骇然说道:“若如此,幕后主谋者之用心便是极其险恶了——既刺杀了刘荆州,又嫁祸于我主,借以挑以两家相斗,分明是一石数鸟之计啊!”
顿了顿,孙乾急切地说道:“有如此险恶用心,又有如此诡谋之人,会是谁呢?”
“饲马之槽,卧槽之马……”
诸葛亮突然说了两句莫名其妙地话。
“恩……”
蒯良与蒯越先是一怔,对视了一眼后,微微点了点头。
“若非孔明提点,倒是有些忽略这匹卧槽之马了。仔细想来,确有几分可能!”蒯良拧眉说道。
“呃……?”孙乾看着蒯氏兄弟与诸葛亮打“哑谜”,心中费解不已,急朝诸葛亮使了个眼色。诸葛亮探头在孙乾耳边低语了几句,孙乾立即恍然过来。
“马儿一勇之夫,绝不会有此谋略,但他手下谋士法正法孝直,倒是一智谋深远之士……”
蒯越沉声分析道。
“子柔大人,异度大人,此事还得劳您二位大力斡旋了……”
诸葛亮恳切地说道,“我两家地存亡之机,就尽系于此了……”
“恩……”
蒯良沉吟片刻,点头说道,“明日里,我可奏请大公子召集众官商议此事,届时孙别驾与孔明可亲至。合我等之力,弄清内中原由!”
“多谢蒯别驾(子柔大人)!”孙乾、诸葛亮同时起身,向蒯良施礼说道。
“份内之事,何况此事也关系我荆州安危!”蒯良摆了摆手说道。
“子柔大人,异度大人……”
诸葛亮踌躇着说道,“有一事,亮不知当讲不当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