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超也非愚笨人,听了法正这一番话后,拧眉思索了片刻。点头说道,“这话倒也有理。也罢。就先忍一时之气,帮这些废材剿灭了蒯良、蒯越。然后再跟他们算帐!”
“如今刘备和荆南的援军已到,蒯良、蒯越究竟会据江陵待援反击,还是会突围南渡?”猛将庞德带着几分疑惑询问道。
在马家军中,庞德是除却几个马家子弟外,马超最为信任之人。论及武艺,庞德仅在马超之下,而更为难得的是,他用兵行事颇为谨慎。
“……”
显然马超、马岱等人还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一时间竟都楞住了。小半晌后,马超将目光转向法正。
“蒯氏兄弟据守江陵十数日里,守军伤亡颇重,若不是蔡熏恨不下来——不惜一切代价攻城,恐怕江陵早几日已被攻破,继续据守江陵极不实际。况且江陵周遭地形利于骑战,若在野战中遭遇军主地铁骑,任凭荆南有多少兵马,也难逃败亡命运!”明白马超目光中的意思,法正当仁不让地承担起了分析解说的重任。马超微微颔首,对庶下的铁骑,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蒯良、蒯越皆是通晓兵法之人,定也明了眼前形势。故而,以正之见,他们突围南渡的可能较大,而且恐怕就在这几日!”法正相当肯定地说道。
马超站起身来,鹰眼微眯,在帐中来回走动了起来。法正止住了自己的话语,和马岱等人静静地观望着马超。
“马岱、庞德,你二人各领2000铁骑,以3时辰为一班,轮流巡逻于江陵东南一翼,一旦有异状,便以羌笛示警,我会即刻率领大队铁骑前往支援!”片刻后,马超止步,沉声命令道,“巡逻时给我小心些,尽量避开刘备水军的注意。到底该怎么做,也不需我教你们了!”
“得令!”马岱、庞德二人一齐出列领命道。
出乎蔡熏等人地意料,加强了对沿江地防范后,锦帆水军与刘磐的兵马反而没什么动作了,似乎并不着急解江陵之困。
但尽管如此,江陵守军的士气却很明显地提升了——毕竟援军就近在眼前!蔡熏一日里组织了两次攻城,都被守军轻易地击退。更要命的是,蔡军将士地军心已有所动摇。很多蔡军的将士从一开始就不明了为什么要打这一仗:刘琦是前任州牧地大公子;蒯良、剿越荆州的别驾和长史,名望卓著;江陵城中地“敌军”根本就是昔日的同袍……尽管蔡熏、蔡和等人宣称刘琦、蒯良等人谋篡造反,但很多人仍然搞不懂身为嫡长子的刘琦为何要谋篡?而随后,形形sè • sè的流言从四面八方传来——有道蔡瑁为篡权意欲加害刘琦,刘琦不得已才逃到江陵,甚至还有流言道刘表就是被蔡瑁勾结国贼曹操刺杀身亡,蔡瑁日后将会把荆州献给“shā • rén魔王”曹操……种种不一而足的流言,搞得人心大乱。蔡熏、蔡和虽然有所察觉,但处理的方法过于简单粗暴,以杀止诽的办法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军心的动摇,自然就反映在士卒的战力上。近几日,不少人在攻城时根本就是出工不出力。对现状深感无奈的蔡熏,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蔡瑁的后继援军之上。所谓攻城,已成为例行的公务了!建安八年,正月初七虽是新年初至,但江陵城中却没有半点喜庆的气氛。战争阴云笼罩下的百姓惶惶不可终日,惟恐城破时会遭遇屠戮的命运。夜幕还未降临,行人百姓早早地躲回家中,街道上冷冷清清,只余军卒们步履匆忙地走来走去。郡守府中刘琦、蒯越、诸葛亮等人都在侍从的协助下。将一件软甲穿在了贴身处。预定的突围日期就在今晚,由于围城敌军甚众,刀剑无眼,穿层护甲毕竟安全一些。
“仲邈,你身肩诱敌重任,务必小心谨慎!”蒯越外套一件普通布袍,浑然不似堂堂长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