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羞愤不已,回营将马超的无礼狂傲添油加醋地大肆渲染了一番。蔡熏本来已有所冷静,听得使者回报,顿时火冒三丈,再想及昨夜马超铁骑曾肆意践踏蔡军士卒之事,更是怒火万丈,立即带了百余亲兵直奔马超军营而去。马超军营,中军帅帐“马超,这你该如何解释?”气冲冲地闯入马超军帐后,蔡熏狠狠地将诱降信摔在桌案上,声色俱厉地喝骂道。
马超剑眉大皱,鹰隼锐眼中寒光不住闪烁,拣起绢书轻瞥了几眼后,又扔回到桌案上,冷冷地回道:“与我无干!”
“呵呵……”
蔡熏怒极反笑,厉声问道。
“若与你无干,为何会有此信件?马超,你莫要忘了,当日若非有我家兄长说情,你早跟条狗一样被赶出荆州了!”
此话一出,马超再也无法按捺住心头的怒火,猛地抬头,浑身上下散发出摄人的气势。缓缓朝蔡熏所在走将过去。见马超杀气盈腾。跟随蔡熏入帐的几名护卫急侧身挡杂两人中间。
“马超,你敢对我无礼?”蔡熏没有亲自见识过马超的威风,浑然不知危险将至地继续“挑衅”着对方的忍耐极限。
“对你无礼又怎样?”马超眼中充溢着红赤之色,声音冷地如同十二月里的西北寒风。若马岱、庞德等人在此。当知一旦马超呈现如此神情,正是暴怒shā • rén的前兆。督个军帐中的温度仿若瞬间降低十余度。蔡熏竟不自主地打了个寒战,脚下步子缓缓后退。惊声说道:“马超,我手中有4万大军,你敢胡来?”
“你的大军……”
马超瞬间抽出腰间佩剑,疾冲向前,速度快的近乎诡异,蔡熏的护卫忙不迭地准备拔剑迎战,然而剑锋刚刚出鞘,便同时感觉喉咙处一凉。随即,这四名护卫惊骇地看到鲜血从自己的喉口处激喷而出。四人拼命想要伸手掩住自己地伤口,但片刻后,尽皆身体疲软地栽倒在地。蔡熏头皮发紧,完全不敢相信马超会真地动手,更没有想到马超身手如此骇人,只眨眼的工夫,四名身手了得的护卫居然身死当场,而且看马超的样子似乎连自己也不愿放过。蔡熏惊呼一声,一面拔剑,一面急朝帐外冲去。马超冷哼一声,右手猛一发力,配剑如电般飞出,直直地刺入蔡熏后背,又从前心透出。由于剑身所带力量过大,竟将蔡熏整个人带飞起来,5、6步后才重重地落在地上。
“马超……你竟敢……”
蔡熏痛苦地转过头,挣扎着用最后一口气质问马超。马超走到蔡熏伏身处,睨视了片刻,忽地抬腿猛踩下去,冷冷地接着未完地话说道:“……我要了!”
“呃……!”蔡熏的胸骨直接被踏断,凄呼一声后,立时气绝。至死时,蔡熏还不明白——马超为何竟胆敢对自己下此毒手。
“(大哥)军主……”
马岱、庞德急匆匆地掀帘进帐,但一见帐内情形,两人地声音嘎然而止。马超将插入蔡熏后心的配剑拔出,并缓缓在尸身上檫拭着剑锋。
“大哥,这……”
马岱指着地上地几具尸身,惊讶不已地询问道。
马岱和庞德原本正在营中巡视,突然听闻蔡熏带人怒冲冲地闯进营来,遂急忙返回帅帐。不想,居然看到这样的场景。
“没什么,宰了一条乱吠的狗而已!”马超收剑入鞘,冷冷地回道。
“军主,宰了蔡熏,他几个兄弟定不会善罢甘休。”庞德迅速回过神来,冷静地分析道,“蔡熏军中还有近4万大军,若不能尽快动手,恐怕事态难以控制!”马超其实早已流露出夺取蔡熏兵权之心,庞德只是没想到会动手的这么快。
“令明,你速去将随蔡熏入营的军卒收拾掉,留下三、五活口即可!”马超微微颔首,略一思索对庞德、马岱吩咐道,“仲华(马岱),你去叫法正过来议事!”
“是!”
待马、庞二人领命离去后,马超观望着蔡熏的尸身,锐利的双眼中闪现着莫名的光芒。帅帐中,蔡熏等人的尸体已被清理出去,但地上的血迹和刺鼻的血腥味还是让法正微微皱眉。
“军主,这封信恐怕是蒯良、蒯越所设的圈套,意图挑惹军主与蔡氏反目!”法正简单将蔡熏带来的绢书看了一遍后,略一思索,即领悟出了内中意图。
“哼……!”马超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蔡熏这废材悬笨无知,如此简单计谋居然也看不透。他谁不怀疑。居然敢怀疑我,岂不是自寻死路。”
法正情知马超根本是借题发挥,也不再就此多说什么,换了个话题说道:“而今蔡熏已死,军主与蔡瑁反目恐已难免。蔡瑁虽然才德欠缺,但其手中军力却是不容忽视,须得谨慎以对!”
“孝直有何高见?”马超点点头,反问法正道。
马超虽然有心夺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