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你做的事情,你准备得如何了?”
“渡河船只没有问题,下官已命人去安排,应该可以找到30多艘船只……”
“30来艘怎么够?我两万多大军岂不是要到晚上才能渡过育水……”曹洪将脸一沉,不满地说道。
“曹将军,堵阳小县,实在找不出更多的船只……”苏珥躬下身体,声音略微发颤地回道。
“三十来艘船,一次能渡两百多人,我两万五千大军得要一百多次……”已回到曹洪身旁的夏侯霸稍微算了算,“这样地速度,到明天早上也不一定能渡完。”
“哼~~!”看了看身体瑟瑟发颤的苏珥,曹洪冷哼一声,“目下军情紧急,若是因为你这里延误了军机,就休怪我不念旧情了。”
苏珥的额头很快就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体的颤抖也在加剧。
“苏县长,你当真找不到更多的船只了?”夏侯霸见苏珥可怜,为其解围问道。
“曹将军,下官必竭尽所能筹措船只,如果还有不够,就以城中百姓家中门板木料搭建浮桥,供大军渡河之用……”苏珥急忙表态道。
“恩!”曹洪怒气稍减,沉声道,“速速去准备。已寻到的船只立即送过来,先渡些人过去。
对了,干粮的事有问题么?”
“……”苏珥先是面色一滞,但很快就摇头表示不成问题。
曹洪满意地点点头,随即见苏珥仍然没有移步,猛地将眼一瞪,“还呆在这里做什么?”
。
看着苏珥仓皇驰离地背影,夏侯霸轻笑说道:“堵阳的存粮恐怕有限,这姓苏的县长原本估计是想请洪叔减掉些干粮供应,但没出口就被吓回去了。”
“中原的几个州粮食都短缺,但仗还是要打的。”曹洪轻哼一声,“本想轻装急援宛城,没想到一路征个粮草都那么难。都怪这贼老天,又是洪涝,又是瘟疫,没个消停。”
”不知道丞相那边地战况如何了?”夏侯霸点点头,随即略显担忧地说道,“到现在还没接到丞相的传信!”
“就算贾诩的计划没成,由丞相亲自统军肯定也不会出什么问题。眼下最要紧的还是宛城,张飞那厮5、6万人突然杀过去,满宠不一定就守得住。丢了宛城,整个南阳就完了!”曹洪拍了拍腿,皱眉说道,“到今天晚上,必须全部渡过去。就怕这个苏珥给我误事!”
“叔父,要不我先去堵阳,好督促苏珥加快速度!”夏侯霸提议道。
“也好!”略一思索,曹洪点点头,又吩咐道,“自己多留点神……”
。
就在苏珥渡过一半育水的时候,夏侯霸从后面追了上来。
问明了情况后,苏珥忙不迭地令操船民夫将船只靠岸,搭载夏侯霸及其亲卫上船。
“苏县长,育水一直都这么宽么?”坐在船上,夏侯霸来回顾望着这条大河,皱眉说道。
“平时育水只有七、八丈宽,但去年大水之后,河水暴涨,现在水位稍退,但仍有八丈余宽。不过这里已经是宵水南、北5、60里最窄的河段。”苏珥恭敬地回道。
“哦……”夏侯霸点了点头,又问道,“为什么这方圆几十里树木这么少,若是有树,大军就可以伐木扎筏渡河了!”
“夏侯将军有所不知!”苏饵叹气说道,“原本一片树也不少,但在去年的天灾中毁了不少,剩余的树都被人吃了!”
“什么?吃了……”夏侯霸愕然说道。
“附近几县粮食绝收,草根、树皮全被百姓吃光了,饿到极点时,连树干都不放过!”苏珥感慨说道。
向来锦衣玉食地夏侯霸自然料不到民间竟然疾苦如此,一时间竟然微楞住了。
……
直到堵阳东城下时,夏侯霸还在思索苏珥所说地残酷事实。
在亲兵的提醒下回过神,夏侯霸左右张望起来————堵阳的东城内外,不少人正在来来往往忙碌着,似乎在准备将一些木头门板之类的东西朝宵水方向运送。另有一些人则在准备着干粮。
“请夏侯将军先到县衙中歇息片刻,待下官将一应事情准备妥当后,再请将军督察!”苏珥躬切地说道。
“也好!”夏侯霸轻应了一声。
苏饵接连寻人吩咐了一些事情后,亲自引领着夏侯霸一行十余骑朝县衙而去。堵阳县衙就在距东城门不远的地方。
“夏侯将军请!”在苏珥的引路下,夏侯霸迈步走入县衙的内客厅。
一进到厅中,夏侯霸的目光就被一个黑铁搭般的身影吸引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