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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了过来。

“正是!”陆逊笑着点头道,“蛮人多半愚昧,且对神灵信奉有加,若能针对他们的习性制造些符瑞征兆,必能收取奇效!”

“妙!”剻越击掌笑道,“伯言,主公和将军果然没有选错人!”

陆逊微微一笑,又继续与剻越等人商议起其他方面的军情来。

。。

正式接管军权后,陆逊立即就开始忙碌了起来。

鉴于汉中、西川和南中等方面的情况越来越紧张,陆逊于十三日重新进行了兵力调整————吕蒙南下武陵,接掌原先由陆逊统领的两万兵马,负责防御南中蛮部;廖化引增援而来两万五千扬州军驻防西陵,[奇com书]负责防御益州军奇书-整理-提供下载;贺齐引军一万五千人驻防上庸,防御汉中曹军。

而刘磐,则负责聚集督训各郡的郡国兵。

。。

在西川,此刻却发生了一件的重要的事情!

第四卷潜龙出渊震九州第一百二十五章(上)

益州,成都。

时近黄昏,天色渐渐地暗了下来。

天空中云很低,好像就要落下来压到头上似的,空气里弥漫着说不出的压抑感觉。几缕残红色的阳光透过城墙般厚实的云壳,为灰扑扑的天空增添了几条血线。

虽然还未入夜,但城中百姓都已早早地回到家中,街市上冷冷清清。一阵晚风吹过,卷起片片烟尘。

。。

恢弘大气的益州刺史府,坐落于成都偏东南的位置,是城中最为显眼的建筑。整座府邸占地近百顷,内有屋舍近千,厅院纵横,园林别苑,满眼的华贵之气。其中的部分主建筑,完全是根据京师皇宫的样式仿建而成的。不少初次来到成都的人,乍看到这座刺史府,十之七、八都会被惊住。

事实上,川中曾流行过这样的传言————已故前益州牧刘焉,曾有心据蜀中为王称帝,因此特地修建了如此富丽堂皇的府邸,准备作为称帝后的皇宫。但很可惜,还未来得及实现自己的宏愿,刘焉便因病逝去,而继位的刘焉之子刘璋对称帝又不感兴趣……

刺史府内外,一队队士卒手持兵刃来回巡逻。在府邸周遭,还另有近千士卒驻防。

如此森严的戒备,许多军中老兵都称是前所未见。

刺史府的后门处,十数名轮值的士卒一边守卫着府门,一边轻声闲议着什么。

“……要开战了,不知道这次又要死上多少人!”一名40岁上下、什长模样的老兵抱着长枪叹气道。

“林老大,又听说什么了?”一名20来岁的士卒压低着声音问道。

其余十来名士卒也有意无意地靠拢了一些过来。

“嗫……”林姓什长又叹了口气,低声说道,“听北营的兄弟说,咱们马上就要跟荆州开战了。这几天正朝东面调人呢!”

“跟荆州?”另一名老兵诧异地接口道,“那不是刘皇叔的地盘吗?咱们益州跟刘皇叔不是一路的吗?林老大,你是不是听错了!”

“应该错不了。如今连刺史大人都被关起来了,还有什么……”

林姓什长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忙收住自己地话头,左右张望了一下,才以更低的声音说道,“上面的事情。不是咱们能知道的。只希望这次不要抽到咱们到东面去,人家荆州军也不是好惹的……”

“是啊!”其余士卒也心有戚戚地低声附和道。

林姓什长正准备再说些什么,突然发现了远处有一小队士卒正朝后门这边过来,略感惊讶地对同伴说道:“到换班的时候了么?”

“没呢,还有半个时辰……”一名士兵回道。

“留下两个人守住门口,其他人跟我上去拦住他们!”林姓什长急声吩咐了两句,随后领人迎向那一队士卒。

“你们干什么的?”距离大约十步时,林姓什长招手示意身后同伴戒备,自己则上前喝问道。

对面那队士卒也停下了步子,一名什长模样的人领着一名兵士迎向前来。说道:“第三屯什长张朝。奉徐都尉之命前来换班!”

“时辰还没到啊……”林姓什长虽然心中疑惑,但眼前这位什长所说地徐都尉正是直接负责督统刺史府外守军之人,或许对方真是奉了什么命令。但他仍然仔细地将对面的那队士卒打量了一遍。随后目光落在张朝身旁那名头颅一直低垂的兵士身上,问道,“这位兄弟怎么了?”

还未等张朝回答,那名兵士已经自行将头抬了起来,一对如电的精眸紧紧将林姓什长锁住。

“张……张……”一看清那兵士的脸庞,林姓什长立即神色剧变,言语也变得结结巴巴,“张督……”

眼前这人,哪里是什么兵卒,正是益州军东部督、振远将军张任。

虽然张任的面庞上似乎涂了什么东西。但身为老兵的林姓什长还是很快认了出来。

“哼~!”张任冷哼一声,眼眸锐利如隼,声音低沉地问道,“刺史大人是不是在内院中!”

被张任冷厉的目光扫过,林姓什长只感觉身体猛地一颤,冷汗迅速布满额头,心中竟然生不出丝毫的抗拒之意,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给本督带路!”也不废话,张任直接喝令道。

本想说些什么。但嘴唇微颤了几下后,林姓什长只能说出一个字来:“诺!”

。。

抚蛮将军刘璝的府邸中,饮宴正欢。

“只要将严颜、张任、黄权三人除去,余众便不足虑。到那时,公行兄就可取昏庸刘璋而为益州之主,更可得曹丞相所允诺地蜀公爵位。”相貌颇为猥琐丑陋地益州别驾张松高举酒爵,向端坐主位的刘璝遥祝道,“松这里先恭贺蜀公了!”

“哈哈哈……”刘璝三十六、七岁光景,阔面朗目。此刻听得张松恭维之语,不禁大笑起来,举杯相迎道,“借永年吉言了。”

将爵中酒水一饮而尽后,刘璝笑着说道:“若真能借荆州军之手除却严颜、张任二人,我必记上永年献计之功!”

顿了顿,刘璝叹气说道:“严颜、张任是蜀中重臣,他们麾下的兵马也都是我军中地精锐,若能为我所用,当可成为极大臂助。只可惜,他二人对那蠢货刘璋太过忠心,他们手下的兵马旁人也很难控制,若不将他们连根铲除,益州大势难定。除掉他二人,实非我之本心啊!”

“识时务者为俊杰,严、张二人不识时务,便只能自取灭亡。这不怨天,不怨地,只怨他二人太过愚蠢!”张松轻拈颔下短须。朗声说道。

一直低头默饮的偏将军吴懿突然抬起头,面色略显凝重地说道,“张任一向胆大心细,他当真会如此听命地进攻荆州么?”

“这道命令是以刘璋的名义下达的,由不得他不听命!”张松冷笑说道,“他敢抗命,就是叛逆。而且,只要他稍露出异心。就断了他的粮草,绵竹和江阳都控制在我们手中,他想作反也是休想。我倒要看他和严颜的五万多人能蹦达几天。”

“逼急了,张任也许会逃到荆州去!”吴懿不太乐观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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