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地结拒马阵,准备迎击敌骑军!”
“传令,铁骑和风骑军自行调整军列,保持对敌骑军的钳击之势!”
勒住乌骓,我将蛇矛奋力插入身边泥土中,转头对号角兵厉声喝令道。
雄浑的号角迅速冲天而起。
“子峻(书友皇家豆浆客串)你到铁骑那边去,命令马岱务必保持克制,听令行事!”挥手将亲兵队长张渭招至身旁,我急声吩咐道,“你告诉他“有命在,才有报仇的机会:命没了,就什么都没了,”
张渭也是涿郡人,是跟随“我”近二十年的老弟兄,在他身上有着燕赵男儿那典型的爽朗利落。
“诺!”没有半分多余的言语动作,他立刻策马飞驰而去。
伴随着轰隆马蹄声的迅速接近,混杂于其中的苍凉羌笛声已经很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羌笛,加上如此庞大的骑兵集群。不用想,我也能猜出这支突然介入汝南战场地骑军究竟来自何方。
一骑快马从西面疾驰而至,马上骑士不及行礼就急声说道:“将军,赵统领传讯————来袭的敌骑军是韩遂的凉州铁骑,人数约在两万骑上下!”
两万骑!!听到这一数字,我虽然面色未变,但右手却不自禁地紧握成拳,眼睛猛地一紧。
果然是韩遂!这混蛋居然在这最为关键的时刻。介入进了我军和曹操之间的战事。亏得大哥还曾派遣使者不远千里赶赴西凉,向韩遂知会我军此次的北伐之战,而他也信誓旦旦地表示,不但不会协助曹操,还会适当时候出兵攻打雍州,以策应我军北伐。
距得到其回讯仅仅一月多时间,这混蛋就将自己的信誓吞到了肚子里。
黄河九曲,好一个“黄河九曲”的韩文约。
不过,此刻在我心中,比起对韩遂背信地愤怒。我更加困惑的是这两万西凉铁骑是怎样神不知、鬼不觉地突然赶到了汝南战场。毕竟。
韩遂的反复无信已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就以我而言,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对其降低过戒心。但他居然能够完完全全地瞒过我军耳目,从凉州赶到豫州战场……
现在我最为担心的,不是那多达两万骑的韩遂铁骑,而是右翼的马岱。马氏一族尽毁于韩遂之手、一百三十余口的血仇,在马岱兄弟与韩遂之间划上了一条不可填埋的天堑深渊。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这几年来,马岱兄弟心中仇恨的怒火非但没有有丝毫地减弱,反而越燃越旺。在此刻,我也不敢保证马岱会不会因为见着韩遂而将怒火彻底地爆发出来。万一他按捺不住而违令强行出击,情况就会变得异常恶劣。
以1300骑对20000骑。一旦陷进去,必败无疑,届时恐怕除了马岱和庞德,再没有人能够全身而退。
而一旦马岱被陷,我究竟救还是不救?
救,则只能放弃稳守战术,不得不与韩遂打一场硬碰硬地野战。
就算我再怎么自信,也不可能凭借不到一万五千人的步卒和八千余骑军,在平原上击败两万西凉铁骑。
不救。损失一支强悍的战力不说,我军地右翼也将完全暴露在敌骑军的眼前。此外,我也无法向全军将士作一个交代————见死不救……
现在,只能将希望寄托在马岱能够保持住冷静,否则一切都将成为悬疑!
。。
“呜~呜~!”
南面的战角声与北面羌笛声混杂在一起,激昂的战意不住地升腾着,很快就充斥在天地间。
战场上,呈现出异常奇特的一幕————最北面,铁流般的西凉骑军在空旷的平原上飞奔,战马奔腾的巨大轰鸣声震耳欲聋,磅礴的气势令天地色变。
最南面,荆州军步卒迅速地收拢队列,紧凑的拒马阵正在逐渐形成之中。
被夹在中间地,是发足狂奔的李典败军。斗志已散的军卒根本留意不到后面的荆州军已经停止了追击,只知道埋头狂奔,李典声嘶力竭地想要约束住部下,但他的声音在震耳欲聋的马蹄轰鸣声显得那么微不足道。
在东、西两面,肃然静立的风骑军和马岱铁骑,更为战场凭添几分奇异的氛围。
。。
不片刻,北溃的李典军与奔腾地铁骑狂潮迎上。
距离已近在咫尺,铁骑狂潮却没有早点减速的意思。眼见自己即将被吞灭,不少李典军的士卒绝望地楞立在原地,更有人举起手中刀枪,准备进行徒劳的“抵抗”
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最当先的数千骑如同凭空撞上一堵墙一般,在极短的时间内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