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重重。
“怎么,还怕我喝穷你啊。”子楚笑道,拿过被夺走的酒杯,默默的喝了起来。
他喝过口感最好的啤酒,是陆昃那夜倒给他的,带着麦香,入口一点都不苦。
子楚酒量并不佳,喝完这杯,胃已经有些难受,于是起身离开座位去洗手间。
头有些晕,脚步也有些虚,更主要的是胃很难受,喉咙有呕吐的感觉。
推开洗手间的门,子楚趴在洗台上吐了起来,由于没吃什么东西,只喝酒,所以也只是吐些黄水。
“你今晚怎么了?”严队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轻拍了子楚的背。
“长昊,我先回去了,身体不大舒服。”子楚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
“你啊,算了,我送你下去。”严队长也不追究,每个人都有心情不佳的时候,只是子楚这样,是极少见的。
“不用了,你帮我跟队员们道声歉,我打的回去。”子楚露出了笑容,让严队长放心。
“好吧,路上小心点。”严队长拍了拍子楚的肩,目送子楚离开。
看着子楚离去,严队长只好奇刚才那通电话是谁打来的。
出了酒楼,被夜风吹拂,子楚的不舒适的感觉有了缓和。
站在路灯下,看了下时间,还不到10点,心里有种冲动,想按下陆昃的电话号码。
结果却几次拿起电话都又放下,他不该如此的优柔寡断,理智告诉子楚,他这样决定无疑是最正确的。
学生时代,曾经有过失恋的体验,与相恋两年的女友分手,当时的那种茫然与若失的感觉,不知道是否强烈过今晚。
女人拉了下衣服,拢了下头发,脸带微笑的看向床上的陆昃。
陆昃躺在床上抽着烟,脸色阴沉,大厅里震耳欲聋的音乐与喧哗声让他烦躁不已,他抬手揉了揉额头。不知道为何,头又开始痛了起来。
“是不是头痛?”女人似乎很关切的问道。
陆昃没有应声,继续望着天花板抽烟。
女人下了床,走到桌前,她背对着陆昃捣弄着冰块与红酒。
很快女人染有红指甲的手端着杯红酒,乖巧的递给陆昃。
陆昃抬了下眼,伸手接过,放到了唇边,只是轻呷了一口,脸色顿时变得狰狞。
酒杯被陆昃摔在了床脚,红色的酒液泼洒,像血一样。女人顿时花容失色,惊慌的看着陆昃。
“滚!”陆昃低吼,他本不该如此生气,常出入这些不三不四的场所,总是会在吃食与饮料里发现毒品的痕迹,而问题是,今天他的火气不小。
女人退缩到门边,打开房门,踉跄的跑出。
陆昃其实是迁怒了这个女人,他也知道粉极可能是屋外玩球的老赵这个粉鬼给的,真是够铁哥儿们的,竟然想拖他下水。
陆昃从床上爬起,走出房间,他现在非常的想离开,头很痛不说,大厅也是吵得不像话。
“柳哥,我外套呢?”陆昃坐在大厅的长沙发上的一个男人面前,慵懒问道。
“你搞昏了?不是放在小楚这里。”年龄看起来比陆昃大了几岁的男人,搂着一位女孩,一脸酒气的说道。
“陆老板,在这里。”被柳哥搂在怀里的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孩,起身递了件外套给陆昃。
陆昃接过,穿了起来。
“老陆,你不是要走了吧,才几点?柳哥见陆昃穿起了外套,有些惊愕的问道。
“tā • mā • de,头痛得要命,先走了。”陆昃咒道,他单手插外衣口袋,习惯性的检查了手机与钱包。
“柳哥,我先走了。”陆昃看向柳哥,淡然说道。
虽说大厅音乐震耳,一侧玩桌球的那些人又沉溺于在自己的世界,但见生日主角陆昃提前溜人,球桌那边的人也散了,走了过来。
“怎么了要走了,才几点啊?”
“陆老板,怎么就要走了?”
“陆昃,你也真不够哥们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
“不劳送,我走先。”陆昃也不在乎这帮平日玩在一起的酒朋肉友是否失礼,挥了下手,就转身走了。
出了包厢,陆昃才意识到他抽插着口袋,手机揣在手上,手心也有些汗水。
拿出手机,翻看着来电,子楚并没有再打来电话。
陆昃生气地将手机塞口袋里,登上电梯,陆昃打算回家了,他厌倦了这样的夜生活了。
可以说长这么大,从没哪一晚像今晚这样苦闷的。
金缕玉衣.^_^汉代墓葬最高规格的葬制~皇帝穿的
第九章
文物工作队今日从发掘现场收工,发掘工作算是告了一段落。
子楚清晨一大早就过去帮忙收拾东西,然后跟随收队的文物工作队返回博物馆。
离开博物馆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子楚在博物馆外头的公交车站等车,等了好几分钟,尚不见要搭的那路车抵站。
在打算多走几步去斜对面的车站搭车的时候,等的公交车终于来了。
车上人不多,尚有空位,子楚找了个位置坐下,头偏向窗户,望着车外的行人与街道。
昨夜,身体就不大舒适,而且因为心烦,几乎没怎么睡。今天也觉得乏力,头有些沉,好像有些发烧的迹象。
连日里都在奔波,身体有些吃不消也算正常。现在文物工作队收工了,应该好好在家休息几天了。
汽车在行进,子楚若有所思的望着窗外,无意间,看到了一家蛋糕店,子楚嘴角带过一丝自嘲。
他估计也没必要补陆昃的礼物了,虽然与陆昃认识不久,但他觉得自己还是了解陆昃的,陆昃那专横的性子,必然是不会再搭理他了。
低头看了下手机,已经快六点,平日这个时候,陆昃都会打电话过来,今日大概不会了吧,因为正午他也没打过,不过不打也好。
虽然。。。似乎。。。心里有些失落。。。
再想想,自己与陆昃的相处方式,确实是有些不对头,他们才认识几天而已,朋友间的根本不该是这样的。就如同,昨夜,接过那通电话后,他就不该返回家,整夜辗转无法入眠。
子楚手拿着手机发呆,正欲收起,放入包里时,手机却响了。
看了下号码,竟是陆昃的。子楚有些惊愕,赶紧接通。
“子楚?”陆昃听到手机接通后没有声响,便问了一句。
“嗯。”子楚应道。
“你离开工地了吗?吃过饭没?”陆昃连续问道,他似乎不生气了,平和得有些让人不解。
“没有,文物工作队今天早上收队了。”子楚缓缓回道。
“那你人在哪?”陆昃问,他并没想到文物工作队会如此快就收了队,文物工作队给他的答复是这个礼拜会收工,但今天也才星期五。
“在车上,正准备回家。”子楚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