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薛瑶光的闺房,薛瑶光隔著帘子道:「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你这么急著要见我?」
李瑟沉著脸道:「请姑娘原谅,你我无缘啊!我们的婚事取消了。一切後果我都愿意承担,姑娘有什么吩咐,尽管派人通知我就是,任打任罚,我都甘愿。」说完决然去了。
薛瑶光毕竟是久经商海的干将,虽然先是伤心悲愤,对李瑟的绝情恼怒异常。
可是一会儿她就冷静下来,知道再怎么生气也是於事无补,只有想办法避免这样的尴尬才行,当下便悄悄派人去李瑟府邸请楚流光过来。
楚流光一到,薛瑶光就扑过去抓住楚流光道:「姐姐救我,我知道姐姐比我聪明的多,姐姐要是这次帮我,以後我会好好的报答你的。」
楚流光笑道:「瞧把妹妹急的,有什么事慢慢说,这可不像有大将风度的薛瑶光。」
薛瑶光拉著楚流光的手,慢慢坐下,道:「姐姐知道吗?今早李大哥来了,说要退婚。」
楚流光眉头一皱,道:「你昨天和古香君说了什么话?全都告诉我。」
薛瑶光道:「我就说我以後当了李家的主妇之後,会好好待她的。难道这话出了纰漏?」
楚流光道:「你既然知道,那还这么说!」
薛瑶光道:「李瑟既然明媒正娶娶我过门,难道我不是他的妻子吗?」
楚流光咯咯笑道:「你呀!你真是想的简单。古香君对你一番好心,怕你难堪,让你以新妇的礼节过门,你还不领情,得陇望蜀,希图非分之想,怎么样,受到惩罚了吧?如今你被退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还怎么做人?」
薛瑶光道:「姐姐定是知道内情,快点告诉我。」
楚流光道:「平时你是多么聪明的人啊!可是临到自己的终身大事就糊涂了。当今世上,鲜有比古香君聪明的人,连我都甘拜下风的,你还去惹她,不是自讨苦吃吗?」
薛瑶光叹道:「她这么厉害吗?平时温温柔柔的,原来是个笑面虎。」
楚流光道:「这些咱们都不说,就凭她和李瑟的患难经历,任何人都不能取代她在李瑟心中的地位。你要是想嫁李瑟,就认命吧!她是李瑟正妻的地位是谁也撼不动的。你去求她,解铃还需系铃人,她一定有办法。」
薛瑶光长吁了一口气,叹道:「想我自忖聪明,又出身名门,容貌也是罕见,没想到却给人做小。」
楚流光脸色立变,冷著脸道:「哦?既然薛大小姐这么想,那何必委屈呢?不要嫁就好了。」说完起身就走。
薛瑶光连忙把她拉住,陪笑道:「姐姐别走,是我不好,小妹不懂事,请姐姐原谅吧!你要是不原谅我,我就只有一死谢罪了。」
楚流光缓了口气,道:「这点你就不如冷如雪,只要能嫁李大哥,做什么她都愿意,你应该学学她。」
薛瑶光俏皮地道:「其实我有什么可埋怨的。为了李郎,姐姐是不计名分,不惜性命地为他,我哪一样也不如姐姐,哪有资格抱怨。」
楚流光听了有些害羞,道:「你这丫头,我可是好心来帮你的,你却戏弄起我来了。」
薛瑶光道:「不敢,我说的可是实情。」
楚流光假意怒道:「你还说!看我怎么收拾你。」伸手挠她的痒,薛瑶光连忙逃开,一个追,一个逃,二女闹在了一起。
李瑟从薛家出来,就直奔王家而去,找到王宝儿道:「宝儿,大哥和薛瑶光的婚事取消了,我们的婚事也以後再定吧!放心,大哥一定会娶你的,大哥知道你是乖孩子。」
王宝儿见李瑟脸色不善,安慰道:「大哥不用担心我,有什么事都要想开些嘛!薛姐姐不嫁你,是她没眼光,喜欢大哥的人多的是呢!」
李瑟见王宝儿没埋怨他,还来安慰,虽然说的不对路,心里也是感激,便和王宝儿聊了一会儿,一起用过了饭,这才回家。
李瑟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用霹雳手段去了块心病,可是和薛瑶光的婚事早就传遍京师,如今取消了,薛瑶光以後如何见人呢?
可是要是委屈古香君,那是万万不能的。女人一多,麻烦太多,李瑟左右为难,不能全都顾全,只能当坏人,负心人了。
李瑟正在思索,忽然感觉有些异样,扭头往左边街道望去,只见一个风度翩翩的公子负手而立,神态倨傲,有种冷睨天下的气势。
李瑟不由自主地走了过去,笑道:「白兄,没想到又遇到你了。你我真是缘分不浅啊!」此人正是四大公子之首的白廷玉。
白廷玉一摆手,道:「这里不是说话之地,前边酒楼说话吧!」白廷玉身边一人年纪不大,威武之极,不怒而威,看了李瑟一眼,便当前带路。
李瑟已经人刀合一,虽然总觉得内功大是别扭,先前练的刀君心法和花蝴蝶的内功恰好相反,尽管现在人刀合一,刀君心法大占上风,可是每次和古香君、花想容她们亲热之後,便觉花蝴蝶的功力增加一分,不由自主地运用花蝴蝶的御女心法。
这样一来,李瑟体内二气又要互相争斗起来,真是大伤脑筋。尽管如此,李瑟武功卓绝,因此头脑清楚无比,一下便知道此人是谁了!
李瑟记起在杭州的妓院,曾经被人暗算过,那人虽然没有暴露,但和此人的气势如此相近,看来是此人没错了。李瑟心想:「天龙帮早就盯上我了,我还茫然不知。」
到了一间酒楼,在一个精雅的包间,白廷玉要了两杯茶,拿著杯盖,用嘴轻轻吹了吹,道:「魁光阁雨花茶在京师很有名,李公子时常来吧?」
李瑟道:「我第一次来这里呢!」
白廷玉道:「那公子经常去哪里?公子的情人都是大家闺秀,情调自然高雅!倒要请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