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瑟道:「你的是邪法,我不学,你放了我们,让我们逃走。我们自有逃走的办法,这就不用师叔费心了。」
天灵子道:「傻孩子,你逃得了一时,能逃得了一世吗?再说有缥缈风尘在此,你们怎么也逃不了的。他可是追踪的行家。你仔细听好,我教你闺丹派的功法,你体内有蝴蝶派和刀君派的功力,互相冲突,只有我闺丹派才能起调和的作用,你才能融会贯通。否则日子一久,两功互相冲突起来,你有性命之忧。」
然後不管李瑟的抗议,天灵子慢声道:「女子著青衣,郎君披素练。见之不可用,用之不可见。恍惚里相逢,杳冥中有变。一霎火焰飞,真人自出现。雄里内含雌质,负阴却抱阳精。两般和合药方成,点化魂纤魄圣。信道金丹一粒,蛇吞立变成龙,鸡餐亦乃化鸾鹏,飞入真阳清境……」天灵子说完,道:「你都领悟了吗?」
李瑟道:「师叔,有诗云:『房中空闭尾闾穴,误杀阎浮多少人』。是说御女闺丹,不但无益於性命,而且大损阴德啊!所谓金丹,原本也。此丹此本,人人俱足,个个圆成,处圣不增,处丹不减。本来性命一家,阴阳混合,五行同气,亦无可修,亦无可证,只因先天阳极,後天阴生,性命两处,阴阳相隔,五行错乱,足者有亏,圆者有缺。故祖师设金丹返还之道,使人重复修持,但返还之法,仍是在阴阳五行中修持,也就是道法与世间男女生人之道无异,所异者,借凡父凡母而生色身,借灵父圣母而生法身。」
天灵子讥笑道:「小子,你倒给我讲起道法来了!」
李瑟道:「我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可是度九女为九鼎九转;或神交而体不交;或隔帘而口吸气;或男下女上为颠倒阴阳;或男抽女气为依坤种乾;或御少女为炼剑。如此等类,秽污不堪,寡廉鲜耻,行同禽兽。性命之道,乃至清至洁、至尊至贵,真阴真阳二气交感,在虚无中凝结成相,若取少女之浊血浊气而凝结成,不但不是成仙之道,适以成入地狱之门。求其为人而不可得,何敢望仙乎?我必定会将yín • yù等等门路扫个乾净,另寻出个真阴真阳,可以作仙,可以作佛,与天地同长久。否则,yín • yù作恶,损人伤德,天良已坏,妄想成道,岂不是南辕北辙?」
天灵子听了李瑟的言语,怒道:「你知道什么?两情相悦,乃人之本性,率性而为,追求自然,有什么逆天反自然了?你陷入智慧障了,自以为聪明过人,却是狗屁不如。方才我教你的口诀,你要仔细去做,我再来助你一臂之力。」说完把一丸丹药塞进李瑟嘴里,让他吞下,然後把李瑟推回原来的山洞,再把洞口关了。
李瑟才入洞中,便觉氤氲香气沁入鼻端,柳浪闻莺,双峰插云,一眼瞧见一张喜孜孜,红馥馥的美丽脸孔,正是古香君那娇媚如出水芙蓉的面庞。可没等李瑟细看,古香君害羞之下,便把头藏在别人身後,有如惊鸿一现,转瞬便看不见了。
李瑟连忙去找,却一下震住。只见圆形的玉榻上铺陈著极厚而软的锦茵,华丽之极。薛瑶光、楚流光、朱无双、古香君、王宝儿、花想容、冷如雪七女,身上半盖半裹著一床质胜纨绮,色作淡青,看去又轻又软的被单。可是被单太小,她们上半身双肩、前胸和手臂均露在外面。
朱无双一手微搭胸前,另一手臂支向右侧玉栏之上。身穿一件薄如蝉翼,雪白的小衣,前胸微敞,露出雪白粉颈和半段sū • xiōng,下面ru峰隐隐坟起。王宝儿在纨锦被中间,盖著的地方极多,可是樱唇娇艳欲滴,却是穿著红色小衣,更是让人几欲采摘。其余各女都是各著一色,粉绿黄黛,煞是让人迷醉。
众女没盖著的地方,都是肌肤玉映,琼绡不掩,隐约可以窥见。那双臂胜雪,露了半截的臂膀和那十指春葱,说不出的粉铸脂合,光滑圆润。下半身虽被盖住,却在有意无意之中,由被角边半隐半现地露出一段丰盈柔细的玉腿,以及半截底平雅致,粉光致致,柔若无骨的白足。
众女都是低头含羞,可是一个个星波莹明,明眸皓齿,如蕴妙思,黛眉微颦,隐含幽怨。再加玉颊春生,樱唇红破,瓠犀微露,欲语不语之状,好似半嗔半喜之中,蕴藏著万种风流,无限情思。真是穠纤合度,体态妖娆,从头到脚,直无一处不撩拨人遐想。
李瑟只看得目眩神迷,又加上一阵阵似兰如馨的香味扑上鼻端,霎时不由双颊赤红,差点虎扑上前,撕去她们披在身上的那一袭薄薄的轻纱锦被。
李瑟定力极深,瞬间便自惊醒,可忽觉丹田生起一团热气,欲念大盛,一下便知道了天灵子给他吃的丹药的用处了。
李瑟连忙盘膝坐下,心中默念:「美色当前,於斯时也,需要防危虑险,牢拴猿马,挂起铁面,提青龙宝剑,对景忘情,不使逐於色相,耗散真气。生铁面者,即无识无知之铁面。青龙宝剑者,即不染不著之真性。铁面者,定体也,宝剑者,慧器也,定以用慧,慧以成定,定慧相需,体用不离。先天真灵,即色即空,常应常静,无渗无漏……」
一会儿李瑟感觉欲念被压住,便站了起来,可是瞥见眼前众女,容光美艳,神态妖娆,迥绝人间。上面淡雅的衣被与穿著的锦绣小衣,互一陪衬,越显得貌比花娇,人如玉琢,光彩照人,不可逼视。尤其厉害的是,鼻孔中闻到一缕温香,其味非兰非麝,彷佛由众女肌肤中隐隐透出,闻之令人魂销魄落,心神欲醉,真可谓色香魂授!
李瑟这样一看,欲念又起,连忙又盘膝坐下,忽听古香君柔声道:「李郎,你是怎么了?是被师叔做了手脚了吗?」
李瑟待心定下来,才背对众女坐下,道:「不错,你们是不是也被他动了手脚?」
古香君以目光扫向众女,见众女都微微摇头,便道:「没有呀!我们很好!你要不要我们帮你?」
李瑟道:「那便好,我一会儿便好,你们不须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