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盈云又叹了一口气,说道:「公主说的是,他的确是有史以来,天下间最厉害的淫贼,能夺人身心,甘愿为他做事。江湖中传说他就是花蝴蝶,以前我还不信,现在我信了。看来他真是驻颜有术,就是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大年岁了?公主知道吗?」
朱无双茫然道:「不知道。」
杨盈云道:「好,那我下次问问他。他得到白君仪看来也是指日可待了,我早晚得嫁他,不过身子给他之前,怎么也得知道他的年纪啊!」
朱无双忽然觉得对李瑟真的一点也不瞭解,李瑟忽然在她心头变的模糊起来,心里蓦地大痛,呆了一会儿,忽然又惊又怒地问道:「你说的话都当真?」这时朱无双只想大哭一场,双目盈盈含泪,只希望杨盈云能告诉她,刚刚说的全部都是假话!
然而杨盈云却正色说道:「这些事当然不假!呵呵,你要不信,他连你双ru之间有一颗黑痣的事都告诉我了,还说你肌肤如何的美,古香君她们全都比不上!说公主的滋味是天下间最好的,你说这气不气人?」
朱无双听到此处,早已愤怒得忘了一切,颤抖著双唇,只说了个我字,就再也说不下去!
良久,朱无双含著眼泪说道:「你们都在欺负我!」
杨盈云道:「公主此言差矣!君子有援琴之挑,这也是佳话!何必耿耿於怀?」
援琴之挑说的是司马相如做客临邛,富人卓王孙有女卓文君新寡,司马相如弹琴挑逗,文君心悦而好之,乃夜奔相如。此为千古佳话。
朱无双愤怒地道:「他有援琴之挑,可恨我无投梭之拒。我一定会教训这个恶徒的。」哭著飞奔而去。
投梭之拒是指女子拒绝男子的引诱。《晋书?谢鲲传》:「邻家高氏女有美色,鲲尝挑之,女投梭折其两齿。」
杨盈云望著朱无双远去的背影,叹了口气,微风吹拂起她的秀发,她的身形纤细苗条,给人一种孤寂之感。
心空无声无息地出现在杨盈云身後,笑道:「你又胜了公主一次,为什么还叹气呢?」
杨盈云转身道:「每次胜了之後,我都不开心,绝非所谓的什么寂寞无敌,而是我觉得自己和她们隔的好远。其实她们心里有爱,有恨有怨,是多么好的事情。我呢?什么事都理智地去看,冷静地思考,活得冷冷清清的。」
心空道:「你道行这么高深了,让老衲嫉妒,没有俗世的烦恼多好呀!这是永恒的快乐。」
杨盈云道:「我道行不深啊!剑出则无胜者矣!上剑不出,至剑无形,是以无剑胜有剑。我胜了公主又如何?她始终当我是她的敌人,不像李瑟,化解敌人於无形之中。」
心空道:「心法为上,剑法为下,以剑法胜之为下,以心法胜之方为上。姑娘得上乘之法,还不满意啊!」
杨盈云道:「您不用安慰我,世事如棋局,不著招才是高手。我擅用心计,乃是下乘。李瑟不著一招,事事顺利,名闻天下,得各方支持,才是上乘啊!别人晓得我厉害之後,就算敬佩、惧怕我又如何?他们远我,离我,我就算高高在上,也没什么意思。」
心空道:「姑娘用心良苦,磨砺公主他们,让他们吃一堑长一智,这是菩萨心肠嘛!他们以後明白之後,就会爱你敬你了。」
~第十章分身乏术~
李瑟虽然就任六派盟主,但是因为他新婚燕尔,六派的人也不来打搅。四大淫贼因为参与了劫走古香君她们的事情,虽然也有好心在里面,但毕竟也算是哄骗李瑟,都心怀歉意,见李瑟没有追究,还待他们如以前那样好,便都死心塌地甘愿为李瑟卖命,在李瑟成亲的这几天,他们忙上忙下,尽量不让人打扰李瑟,让他好好的过几天情境悠闲甜蜜的日子。
王宝儿和四大淫贼关系不错,对他们的事情早就不放在心上了,薛瑶光等人也不怎么在意,只有冷如雪担心,说道:「这几个家伙背叛郎君,既然有第一次了,难保还有以後,不如都杀了算了,或者赶走。」
李瑟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再说他们也不算错,他们本受我师叔恩惠,自然为他效命。」
楚流光道:「我讲一个故事。楚庄王是春秋时期楚国的君主,一次庄王宴请群臣,到晚上点上蜡烛继续宴饮,庄王的美人给大家斟酒,正巧蜡烛被风吹灭,有个大臣便拉著美人衣服。那美人便把那人头上的红缨拨掉了,然後告诉庄王点火察看。庄王说:『我怎么能因为女人而侮辱壮士呢?」下令道:『今天的宴会,不把头上红缨拔掉不算尽兴。」群臣都拔掉红缨然後点亮蜡烛,大家尽兴而散。等到楚国和郑国交兵,楚国不利的时候,一名大将奋力冲杀,斩获五名敌人,最後胜了郑国。最後才知道,那人便是夜宴被美人拔掉红缨的大臣。」
李瑟道:「嗯,妹妹这个故事说的极好,它说明了偷摸女人能让人勇敢。」
花想容道:「骗人,我看这个故事说明了偷摸女人不要戴帽子。」
众人都笑了一回,四大淫贼的事情也就没人再追究了。
李瑟新婚没人打扰,如鱼得水,好不快活。婚礼的第一日,按礼薛瑶光和王宝儿应该前来拜见古香君,李瑟先走进古香君的内房,细细告知古香君,令她放心,二女都会把她当做正室的。古香君听了,虽然这事早就知道,但仍笑著感谢。
李瑟一边说话,两只眼睛只管盯在古香君身上,越看越标致,痴痴迷迷。
古香君含羞敛袂,两颊通红,便说道:「你这人!昨天娶了两位新人,今天却是这副模样,要是没事的话,请出去吧!」
李瑟道:「怎么会没事呢?我要陪著你嘛!」说著伸手去搂古香君。
古香君一把推开李瑟,道:「好啦!郎君的心思我知道,你是怕冷落了我,我知道郎君的心意就是啦!一会儿两位妹妹就要来啦!我们几个女孩说话,你也没趣,我告诉你,花妹妹在洗澡呢!你快去瞧她吧!」连推带掖,把李瑟赶走了。
李瑟来到花想容房前,悄悄让外面伺候的几个丫鬟走了。门是虚掩的,李瑟先在窗格里一张望,见花想容脱得精光,正在洗浴。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