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西塔却已经做出了回应:
“大叔你等着,我一定会把你的女儿救回来的!”
说完,她举起马鞭,那匹菊青色的战马两只前蹄高高的扬起,发出了一声足以划破夜空的嘹亮嘶鸣。紧接着,载着他的主人向着那些强盗的方向飞奔而去。
虽然两个人骑着的马并没有明显的差别,但是对于帕拉迪奥战马的特性,露西塔显然是比米洛森更加熟悉,在全速飞奔的情况下,很快就拉开了距离。她逐渐追上那些强盗,而米洛森却还在比较远的后面。
突然,露西塔感觉到kua • xia的马在向前倾倒,紧接着自己就被甩了出去。好在她身手敏捷,在地上翻滚过两周之后,维持了单膝跪地的戒备姿势,细剑也顺势拔了出来。
五六只火把在她的眼前不停的晃动,这让她的有些眼花缭乱,男人们夹杂着一些猥亵的笑声的呼叫声也让她感到了极度的厌恶感。
“兄弟们的运气真好,有小妞自己送上门来了!”
“看哪!还是只帕拉迪奥的小母狗,我们来把她的衣服剥光,看看和普通的女人有什么不同!”
“哈哈哈……”
下作没品的话每一句都刺激着露西塔的怒火,但是她还保持着相当清醒的头脑。因为遭到了绊马索的暗算,她已经失去了坐骑。又是面对着五名,不!是六名强盗,硬拼根本就没有胜算。
之所以一开始对强盗的数量判断产生了偏差,是因为包围着她的确实只有五名强盗而已。另外的一名,在距离她稍远一些的地方,在他的身后面,绑着一名少女。
因为光线的缘故,看不清楚少女的状况。但可能是因为惊吓过度或是嘴巴被塞住的缘故,她连一点呼救声也没有发出。鲁西塔快速的估计了一下,从那个距离上来看,她并不是没有机会对那名强盗发动突袭。
她一边深深的吸气,稳定住自己的情绪。一边紧盯着面朝自己的一名强盗,而只是用余光确定着目标的位置。这是一种迷惑敌人的办法,是玛丽安贝尔教给她的。
露西塔蜷曲的身体瞬间舒展开,宛若某种敏捷的猫科动物一般从强盗的包围圈中一跃窜出。马虽然跑动的速度比远人类快,但是在小范围内的转身却要笨重许多。因此,那五名强盗尽管犹豫片刻后就发现了露西塔的意图,却没有人能跟上她的动作。
从平地上腾身而起的露西塔,将手中的细剑化作了凌空的一道雷霆。那名强盗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对自己发动攻击,所以并没有把弯刀拿在手里,这足以令他后悔一辈子的。
不过,他这一辈子也几乎没有剩下时间来让他来后悔了。露西塔的剑尖深深的吃进了他的眉心,长久以来一直承受着颅压的血液和脑浆顷刻间找到了宣泄的通道,汹涌的迸***。紧接着,他那沉重的身体也向一边倾倒,从马上摔到地面。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被接二连三的骇人场面吓得失去了意识,那名少女木然的坐在马背上,竟没有一点反应。但露西塔已经没有任何时间照顾她了,因为其他的强盗已经咆哮着扑了上来。她精确的用剑挑断绑在少女身上的绳子,然后把她的身体按在马背上,并用剑身狠狠地抽击了马屁股一下。感觉到疼痛的马向着前方跑去,几乎在同时,露西塔回身挡住了强盗的一次斩击。
露西塔的脚用力的向右一蹬,身体往左侧跃出去。在身体还没有落地之前,她刚才停留的空间就被两把以上的白刃撕成了碎片。但即使是躲过了这次危险,露西塔也只为自己争取到了一只脚点地的时间,紧接着她的身体向右侧回旋,而剑则向反方向挥出,抵挡来自左侧两名强盗的攻击。
如果她拿着的,不是细剑而是普通的宽刃剑的话,应该是可以抵挡住他们的斩击的。但是,为了便于突刺而被特意改造过的细剑,剑身显然是太过脆弱了。伴随着刺耳的金属断裂声,半支银色的细剑旋转着飞出。顿时,露西塔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断剑。
显然,这样的情形让强盗们更加的肆无忌惮了起来。他们已经怒不可遏了,露西塔不仅放走了他们的猎物,更杀死了他们的同伴。数把弯刀吐露着死亡的气息向着露西塔呼啸袭来,也使露西塔第一次切实的感觉到了无法抵抗的压迫感。
这场战斗,从一开始就是毫无公平可言的,现在,更是演变成了一场单纯的追逐战。对于露西塔来说,想要避开对手的攻击已经越来越困难了。因为不单是没有了坐骑和武器,甚至连体力都已经越来越难以坚持了。
突然,一道银色的光线从露西塔手中激射而出,命中了一名强盗的脸。半截断剑死死的插进了他的左眼眶,那名强盗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咆哮。接着,就像是先前那名同伴一样的掉落地面,不知道是死是活。
但是,这却是露西塔能够做出的最后抵抗了,因为过于用力的投射断剑,她的身体稍稍的失去了平衡。仅仅是因为这瞬间的踉跄,她的右肩就被一支弯刀从斜上方砍入。虽然她在最后的时刻反射性的向后退,没有让这次斩击对自己形成致命的伤害。可是,从伤口传来的私心裂肺般的痛感还是让她几乎丧失了行动的能力。
强盗们停止了杂乱的攻击,其中的一名向着露西塔慢慢的逼近。但是,他挥出的致命一击却被某种力量阻止在半空中。
“米洛森!”
同样的声音从露西塔和强盗的口中发出,而双方却都因此感到了惊奇,对于刚刚赶到的米洛森就更是如此。他仔细的望着强盗的脸,终于在记忆的角落里搜索出了一个名字。
“法蒂克!”
被叫做法蒂克的男人原本是戴茹的一名准爵,但因为负责宫中的典礼布置工作而经常有机会拜见拉达鲁斯国王,和米洛森也算是有过数面之缘。
“我们听说你去刺杀诺伊曼的事情了,只差一点太可惜了。不过,能逃出来也还是不错!”
“为什么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伤天害理?”法蒂克用夹杂着不屑和惊异的奇怪眼神望着米洛森,“你的头壳是不是烧坏了,这些本来就是我们的,我们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你说的是抢掠妇女吗?”
“无论是贱民的财产、贞操还是生命,都是属于我们贵族的!”
好像是在朗读着某种宣言一样,法蒂克的声音不仅没有任何的羞耻感,反而还夹杂着一种自豪感在里面。
在米洛森的印象里,经常在宫廷典礼中担任司仪的法蒂克是一个举止文雅、彬彬有礼的年轻人。但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虽然法蒂克只有着最低的爵位,却对贵族的身份执着到了这个地步。而且,这种执着中,还包含着这么多肮脏的东西。
“米洛森!难道你背叛陛下了吗?算了,说到底,你也不过是个贱民而已!”
米洛森犹豫不决的态度激怒了法蒂克,他用恶毒的语言指出了米洛森是平民的这个事实。但是,米洛森在意的,还是他前半段的话。
“没有!我绝对没有背叛拉达鲁斯陛下!”
“那么,你就证明给我看!去杀掉那个女人!”
“……”
“怎么了!如果你没有背叛陛下的话,就杀了那个帕拉迪奥的女人给我看呀!”法蒂克歇斯底里般的嚎叫着,不断的鼓动着米洛森杀死露西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