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民百姓定的,还是作官为宦的有这种行为也按律治罪,也管呢?”
一听这话,乾隆生气了。怎么?别看那年月是封建社会,但是统治阶级表面上的漂亮话也得说几句:
“胡说!朕定的这个律条能就单为老百姓吗?难道说作官为宦的我就放任不管吗?岂有此理!不要说作官为宦的了,就是贝子、贝勒犯了法,照样儿!亲王、郡王,一律同罪!哎,甭说亲王、郡王啦,看见没有,就连朕我,也在其内!这叫‘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知道吗?”
“是!臣如果要冒奏,恐怕冒犯天颜,臣该身死。”
乾隆一琢磨,嗯,准是哪个作大官儿的,有了“偷坟掘墓”的行为让他抓住了,可能是这官儿比他大,他不敢说,怕罪该身死。哎,这我可得给他作主,要不然他不说呀。不能让他不说。
“不要紧,朕恕你无罪,说吧!”
“谢主隆恩。”
“甭谢恩了,说吧,谁偷坟掘墓了?”
“臣不敢冒奏。”
“不是恕你无罪了吗?”
“臣该万死。”
皇上一听,呦!他自己是“臣该身死”,这又说“臣该万死”,这是怎么回事儿?灭门九族?哎呀,这是什么人偷坟掘墓了呢?别是亲王、郡王吧?嗯,倒要听听,我的宗室,我的本家,不能有这样的人。
“不要紧,恕你全家无罪,说吧!”
“谢主隆恩。”
“谁?”
“哎,臣不敢冒奏,臣该万万死!”
皇上说:“哎,我要急死!”
金殿斗智之十九、弘历发配
乾隆越是着急,刘墉还是越不说。
“嗬!哎,刘墉,不要紧,刚才我不是说了吗,王子犯法与民同罪,不管是谁,谁偷坟掘墓也不行,就拿朕来说吧,朕要动了人家坟地的一草一木,也归偷坟掘墓,也得治罪!”
这不倒霉催的吗?干嘛拿自己打比方啊?!
乾隆还直劲儿问哪:
“谁呀?说吧!”
“臣不敢冒奏,臣该万万死!”
“哎,你怎么这么麻烦哪?!一切罪名,全都赦免,你没罪,快说!行了吧?”
再瞧刘墉,赶紧磕头:
“谢主隆恩!”
乾隆一听,得,这事情小不了。
“好,那你说吧。”
“万岁,您可曾记得,三年前,皇宫内‘乾清宫’着火吗?”
皇上心想:你问这个干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