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了,朕是有些困倦,可是……,再睡,就误了早朝啦。这么着吧,咱俩下盘棋吧。”
俩人摆上棋啦,下着下着,乾隆熬不住了,手里拿着棋子儿,扒在棋盘上就睡着啦。睡到天快亮的时候,公鸡报晓,鸡一叫唤,乾隆醒了。他迷迷糊糊地说了一句:
“刘墉,鸡没睡呀?!”
刘墉一听,跪下啦:
“谢主隆恩。”
乾隆当时一愣:“嗯?我说鸡没睡,你谢什么恩哪?”
“您不是告诉我‘鸡没税’,小鸡儿不上税了嘛!”
“啊?!噢,鸡没睡,就是小鸡儿不上税呀?我是说,鸡没睡觉,鸡没睡!”
“您多咱说‘觉’字儿啦?君无戏言。您要这回说了不算,往后说什么全不算。”
乾隆赶紧说:
“算,算!”
就这样,刘墉把这道税给免下来了。税是免了,乾隆可恼啦。心说,好你个刘罗锅儿啊,你净顾鸡不上税啦,这可不是一只两只的事呀,所有的鸡都不上税了。我一年得少进多少万两银子啊?!
“刘墉,朕免去捐税,后宫用度如何开销?我花什么呀?”
“万岁,城外阴雨连绵,民情甚苦,我主能缩减后宫用度,发放银粮,赈济灾民,免去捐税,真乃明如尧舜,德厚于天哪!”
“怎么着?城外头下雨闹灾了吗?”
其实,城外各县,下雨成灾,乾隆知道不知道?知道!那年月,皇上就是大地主的代表,是吃头份儿,喝头份儿,坐在上边儿充大辈儿!不管老百姓的死活。他故意跟刘墉装糊涂。
“刘墉,你说城外阴雨连绵,业已成灾,可城里怎么滴雨不下呢?难道说雨不进城吗?”
其实,这是自然现象。常言说,隔河不下雨,百里不同风嘛!风刮一溜儿,雨下一方啊。甭说几十里地一条马路这边儿下雨,那边儿就许不下。不过,那年也特别,赶寸啦,这雨呀,全集中到城外头下了,城里还真没下。
刘墉呢,他可不这样说:
“启奏万岁,您问‘雨’为何不进城啊?这雨不敢进城啊。”
乾隆纳闷儿了:“哎,刘墉,‘雨’为何不敢进城呢?”
“万岁,‘雨’进城怕上税呀!”
乾隆一听,嘿!在这儿等着我哪?!
金殿斗智之三十、罗锅交旨
乾隆一听,怎么着?雨不进城是怕上税?!哎呀,罗锅儿这个人可太厉害啦。照这样下去,不定什么时候还得上他的当。我、我绕不过他呀!
于是就说:“好,好好。得了,咱们赶紧上朝吧!”
散朝以后。乾隆是越琢磨越心烦。没回后宫,上哪儿啦?来到琼岛的漪澜堂,坐那儿冲着前边的太液池,发愣。一个人生闷气。
正这时候,和申来啦。干嘛来啦?找皇上捏窝儿窝儿整治刘墉来啦。见驾已毕,就说了:
“主子,您说,这罗锅儿可恨不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