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妾记》
作品相关写作的郁闷
新书上传一个星期了,可点击才三千多,推荐才三十多,收藏才七十多,看看人家大神们的书,动辄几十万上百万,心里很是郁闷,出门找了个小店,要了几碟小菜,独自喝了一瓶白酒。回来后还是很伤心,点击收藏不如意倒也罢了,都一个星期了,还没有一个人对我的书作出内容性的评价,难道这书真的很臭吗?自己读了读,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啊,不过,儿子总是自己的好嘛。心伤之余,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坚持写下去了。
把自己的伤心写在书的简介后面之后,不一会,有个叫“和和合乎”的朋友给我回复了一小段评语,虽然是说我的书臭的,可毕竟是针对我的书的内容进行的评价,心里十分高兴,我会永远记住这位朋友,他是第一个有证据证明看了我的书还发了评语的朋友,真心谢谢你!
正文第一章雪魔黑洞
xī • zàng阿里,喜马拉雅险峻的群山,漫天的大雪象撕碎了的黑棉絮,一团团胡乱地飘下。铺满白雪的山路上,一辆卡车象一只缓缓蠕动的蜗牛,孤零零地在漫天大雪里艰难地爬动着。
卡车里,杨秋池坐在副驾驶位置上,一只手抓紧了车门扶把,看着这铺满白雪的险峻山路,心里有点紧张,从侧头往悬崖外的天上望去,阴沉沉的天空深处飘出来杂乱的雪花,翻滚着落到公路外侧悬崖下,勉强一笑:“昨晚电视不是预告说今日天气晴朗吗?怎么好好的就下起了大雪,还一下就是半天。”
驾驶员是个藏族青年,汉语到挺流利:“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草原上的天就象小孩的脸,说变就变。电视里那小妞说的话能做数吗?”顿了顿,转过头来,一脸的兴奋:“哎!你把刚说说的那些笑话再说两个嘛。”
杨秋池是某市公安刑警队的法医,刚毕业工作没几年。法医的日子整天跟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尸体打交道。实在让杨秋池腻味透了。最郁闷的是谈女朋友,人家一听他的职业,大多会象看见怪物一样,勉强笑一笑说:“你好勇敢,我好敬佩你……不过,我想我们不大适合……”所以直到现在,还是光棍一个。几次向领导申请换工作,都是因为没有接班的而未获批准。
当初考医科大选专业的时候,鬼知道自己的脑袋是哪根筋短路了,竟然选了法医学专业,看看自己当初的一起进医科大学其他同学,现在好多都成了小有名气的临床医生,只有自己,还天天在死人堆里打滚。想想后老悔了。
这次单位有一个援藏任务,帮助xī • zàng阿里地区公安处建立一个标准的法医室并负责培训本地法医。别人都害怕高原反应不想去,杨秋池正想出去透透气,看看神秘xī • zàng的蓝天白云,便主动请缨,马上就获得了批准。于是押着全套援藏的法医装备和刑警侦查设备乘飞机来到了xī • zàng拉萨贡嘎机场。阿里地区公安处派出的一辆大卡车早就在拉萨机场等候了,装好装备之后,卡车一路西进开进了茫茫的阿里草原。
车子已经在辽阔的草原上开了两天了,一路上几乎没遇到什么车子,实在无聊,阿里公安处派来的藏族驾驶员说了几个黄色笑话,杨秋池也凑趣说了几个,引得驾驶员哈哈大笑,一个劲要求杨秋池再说。这种笑话对杨秋池来说那是小儿科了,他平日没事就上chéng • rén • wǎng站,不知看了多少这种黄色小笑话,后面车厢铝合金的大柜子里,有杨秋池的一台手提电脑,上面装满了杨秋池平日从网上下载的黄色图片、小说之类的,如果这驾驶员师傅要是看见,不定有多新奇呢。
不过,现在杨秋池已经没心思说黄色笑话,路况如此复杂,天色又更加阴沉,雪是越下越大了,还有什么心思说这些。
见杨秋池很紧张的样子,驾驶员虽然有些好笑,却也不敢大意,集中精神开了一段路,觉得肚子很不舒服,便一手握住方向盘,一手捂着肚子,含糊不清地嘟哝了两句,慢慢将车停在了路边,皱皱眉苦笑道:“肚子痛得厉害,tā • mā • de,肯定是早上在那个小破旅馆吃的那肉丝面不干净。”说罢,解下腰间的挂着shǒu • qiāng的武装带扔在座位上,扯了几张手纸,开门下了车,跑到卡车后面方便去了。
杨秋池看了看身边武装带上的shǒu • qiāng,从枪套里露出的部分他就知道,这是一把国产制式七七式shǒu • qiāng,这种shǒu • qiāng是单手装填,上膛只需要用手指扣紧扳机活动护圈一扣就行了,这在一只手受伤的情况下是很有用的。武装带上还挂着一把精致的小藏刀,看样子是这藏族师傅平时吃牛羊肉时用的。
虽然车里开着空调,但杨秋池还是觉得有点冷,他从口袋里摸出一部香烟盒大小的微型数码相机,准备拍几张雪景,虽然阴沉的天和杂乱飞舞的雪实际谈不上什么美。
忽然,杨秋池听到一种撕裂布匹般刺耳的呼啸声,向外望去,只看见外面的风势陡然间增强了数倍,夹裹着灰暗的雪,象一条条怪异的长蛇,穿过远处的山口,嘶叫着向卡车扑来。
整个卡车摇晃起来,如同激流里的小船。
杨秋池扔下数码相机,紧张地扑向车门,费劲地将车门打开,探出头去:“喂!快上车,危险!”
那藏族驾驶员已经站了起来,正一只手提着裤子,一只手向前伸着,在狂风里一步一步艰难地向卡车走来。就在他将要摸到卡车尾部的时候,那狂风嘶叫着猛然增强,将卡车的车头吹得向上抬起,如同战马嘶立,随后向后滑退。狂风如此猛烈,车门好像被一只无形巨手猛拍一掌,砰的一声关上,差点将杨秋池脑袋夹住。
就在杨秋池缩头的一瞬间,看见那藏族驾驶员已经飞到空中,就象桌子散落的烟灰被吹起,双手乱挥着,迅速地变成了一个小黑点,远远地落向悬崖下面去了。
他被狂风卷走了!那么高的悬崖,一定摔成肉酱了!杨秋池心里狂乱地想,刚才还在说笑,现在已经横尸悬崖下面!我会不会死呢?狂风呼啸,卡车吱吱嘎嘎继续往外侧悬崖边滑动,黑沉沉的悬崖看不见底。杨秋池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巨大的恐惧,伸手紧紧攥着方向盘:“完了,这下完蛋了,老子还没结婚就要死了!”
忽然,卡车停住下滑,狂风也一下子消失了,外面出奇的安静。可这种安静更让杨秋池恐惧,他是医科大学临床专业毕业,还在实习的时候就见过许多病人临死前的回光还照,片刻的神志清醒,往往就是死神来临的征兆。
一道闪光掠过,照得驾驶室里亮堂堂的,远处,灰白的山口,出现了一个五彩绚丽的旋涡,一眨眼工夫,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漏斗,象一只黑洞洞的巨人的嘴,将地面所有的东西都往嘴里猛吸。
狂风再起,巨大的卡车轻若无物地飞升了起来,在半空中转了几个圈,向那巨大的黑嘴里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