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法?”
希贝尔有些迷茫地重复这个词语,但她也心中这里不是什么适合谈话的地方,一边向着二楼走去,一边在心里念叨这个词语。
就在艾斯特尔与她都在二楼站稳的那一刻,她想到了什么:“就像我曾经看到过,您没有利用任何力量从高处轻飘飘落到地上一样吗?”
“嗯?对。”
艾斯特尔点了点头,她侧过头:“奇怪,你是在什么时候看见的?”
“我曾经跟随教皇一起前往过竞技场,在那里见到过您与其余人对战的场面。”
圣女眨了眨眼:“您那个时候还不大,好像还没有成为剑圣。”
黑发少女继续握住了圣女的手,她拉着她沿着二楼的环绕长廊行走:“原来那个时候你就已经见过我吗?”
希贝尔整个人有些晕乎乎的。
几乎从未与艾斯特尔有过如此漫长,亲密的交流,哪怕她的理智在濒临失衡边缘警告着她,但、但!她实在没有办法拒绝如此温柔的殿下啊?
今天、今天稍微放纵一下,也是可以的吧?
“是啊,自从见到您第一面,我就一直记得您。”
黑发的女孩从凌空飘浮的冰台跳下,就像是一片树叶一般,又像是云朵一样轻飘飘落在了地面,就连灰尘都没有溅起。
金发少女坐在观众席,她怔怔看着场地中央女孩那张无比精细,但却毫无波动、还带有稚气的面容,一股莫名的悸动和熟悉感让她忍不住侧过头看向教皇:“她是谁啊?”
“我当时就是这样问的教皇阁下。”多年后再度回忆起当时,希贝尔还是忍不住想要微笑,艾斯特尔站在了一幅壁画前,她实在是回想不起来,毕竟每一次她去进行等级考试和训练的时候,好像周围总是有很多人去围观。
她对此漠不关心,也不在乎,所以当希贝尔提到的时候,艾斯特尔还是尽力回想,才从记忆的角落里挖出来有关的片段。
“就像这幅画一样?”
二楼的墙壁上画着的明显是斗兽场,奴隶与野兽在赛场中央厮杀,周围的贵族们或是衣冠楚楚坐在那里观赏着血腥的一幕,或是疯狂丢下了金币xià • zhù。
“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
希贝尔在这幅无比血腥的画前有些汗颜:“我一直觉得能面不改色用别人的性命做赌注当消遣的人……”
“他们都是变态,脑子有问题。”
艾斯特尔不假思索接过话,她的脸上是毫不掩饰地嫌恶:“这种以踩在别人的尸骨为乐的人都是变态。”
她伸出手摸了摸壁画:“奇怪,颜色很鲜艳,没有经历过很严重的氧化,画的内容是几百年前的历史,但这种颜料看起来却不像是现在使用……”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
希贝尔追问,艾斯特尔捏住下巴:“一种直觉?很奇怪,大概是因为长年累月看着那些图画积累下来的隐形的经验吗。”
“总之,处处都透着不协调。”
金发的少女皱起眉:“这个地方真是越来越古怪了……那我们现在还要继续向前吗?”
“继续。”
艾斯特尔看向楼顶:“我刚才尝试着用灵知扫过了二层,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二层也空无一物,也没有发现暗室与隔层,我们继续上楼。”
“等一下。”
希贝尔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用来记录图像的魔法石:“我们把这幅壁画拍下来吧。”
艾斯特尔有些懊恼地捶了一下头:“我都忘记了,多亏有你在,希贝尔。”
哪怕已经听过无数的溢美之辞,但都比不过艾斯特尔这一句多亏有你在,希贝尔用尽了理智才没有让自己得意忘形,但微微颤抖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心情。
“殿下?”
在记录下壁画后,艾斯特尔却也没有出声,希贝尔有些困惑:“您是又想到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