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皇帝越听越高兴,但还故意装着不解气地样子掐着腰道:“她这才难受一晚上,有什么大不了的?想我阿舟被她折磨多少年了?那傻小子一根筋,任她磋磨,朕可看不下去。
他不知道心疼我阿舟,朕心疼!”
皇帝越说越起劲,下意识就白了一眼刚好在旁边伺候的穆桂,似乎是连她这位师父也不满意上了,大手一挥道:“你快出去与她说,就说朕和皇后已经相中了东林柳家的女娘,要给阿舟择日完婚,你让她继续着急去!”
“这——”
天一讶然,昨夜水寒舟分明一到家发现不对劲儿,就借故离家去了别院,神都女娘的花名册他看都没看一眼。
皇帝却没了耐心。
“这什么这?阿舟那里朕自会担着,到时候事情成了,这小子还得感谢朕呢。还不快去?”
皇帝说着,便急急打发天一出去与姜宝玉说话,他自己还特意贴在大门前,向外头偷看。
虽然寝殿大门离飞霜殿的大门中间还隔着七八道门呢,但皇帝好像已经看见了姜宝玉一脸失落,伤心欲绝,急不可耐的神情,还偷着乐了好一会儿。
可等一回头,看见穆桂竟然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木头人一样立着,就好像当初姜宝玉听到他要给水寒舟定亲时那般事不关己的模样,皇帝立时便气不打一处来。
他转过身去指着穆桂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师父是怎么给人做的?你徒弟马上就要哭了,你怎的还无动于衷?”
“哭?”
穆桂勾唇轻笑,脸上露出慈爱模样。
“臣这徒弟确实挺爱哭的,感动了会哭,失望了会哭,亲人离世会哭,甚至饿了肚子也会哭,但她不会因为被人背叛了就哭。
相反,她会让那人有多远滚多远,再不敢出现在她面前。”
皇帝一听便傻眼了。
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当初他第一次在别院时见到姜宝玉时,不过就与这丫头说了些真心话,她就恨得绊了他一个大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