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惜花宫的镜子不怎么样?回头朕赐你一面好镜子,你该好好照照自己才是!”
“大家,您不要再说了,求求您不要再说了。”
水漓歌这会儿已经泪流满面,扯着皇帝的胳膊露出哀求的模样,看的皇帝好生心疼,只想把人搂在怀里哄,再加上赵芸沫一直在旁边聒噪,吵得他脑仁疼。
于是他干脆甩袖道:“罢了,这个贱人就交给御妻处置吧,朕不管了,不管了!”
他说完便给天一使眼色,叫天一把他推走。
可出了惜花宫的门,他便又恢复了森然神色,道:“派人盯紧一点,但凡赵氏有任何异动,还是要除之后快。”
天一双眼微眯,道了声:“是。”
跟在皇帝身边这么多年,他对皇帝的凉薄早已见怪不怪了。
如果这世间还有什么人能叫皇帝多费一些心思,多心疼几分的话,恐怕也只有水家这姐弟俩了。
这份恩宠,便是太子也轮不上呢。
惜花宫里,水漓歌命林蜜给赵芸沫换下衣裳,涂抹药膏止痒。
她自己则坐在一旁以泪洗面。
“蜜儿已经给你看过了,不是什么要紧的毒,应该就是麻沸散和混在衣裳布料里的荨麻草。换下衣裳,再涂些药膏,很快就会没事的。”
水漓歌说着,双手拉住了赵芸沫的手,抽着鼻子说道:“你放心,有本宫在,不会让你有事的。”
谁知赵芸沫已经恨她入骨,竟是一口啐在了她脸上。
“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竟然还装得下去?别人不知道,我却清清楚楚。林蜜的医术根本不在郭神通之下。衣料里混了荨麻她都能轻易看出,当年染了文殊兰汁液的荷包她能看不出来?”
“你分明一早就知道那荷包被调换了,却还是故意中了毒。
什么都不做,由着皇帝担心,等到太医院束手无策,再叫林蜜发现荷包里的东西不对劲儿,找出毒的来源,假装让太医院来医治。
其实你们根本一早就算好了时辰,确保没事儿才会这样做的,不然为何我穿了有毒的衣裳,就是蝶儿与我一同中毒,而林蜜日夜与你相伴,你中了荷包的毒,她却没事儿?
你说,我说的对是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