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湄姨找到她时,和姨妈剧烈争吵后,立刻又将她送到医院,经过检查发现她有轻度抑郁的表现,很大部分是心理创伤后应激障碍。
医院期间,莫聆不吃不喝不回应,比绑架时更加虚弱。
韩湄看到之前圆润的小姑娘瘦成皮包骨,心疼的无以复加,抱住她流泪,在她耳边狠狠道“放心,湄姨绝对不会让他们好过,他们不是要钱么,哪那么容易得到。”
湄姨怜惜的抚摸她的头,语气冰冷“既然拿了钱,就要办事,不将你养大成人,他们得不到半分钱。”
“妈妈”小莫聆木木的喊了一声。
韩湄擦干净眼泪,她更想自己收养莫聆,可是她自己家里的一堆烂账,实在有心无力,她只能将莫聆父母留给她的财产给莫聆保留到十八岁。
湄姨果然说道做道将莫聆姨妈告上法庭,法庭判莫聆的姨妈必须将她抚养到18岁,等她有了自主权才能获得一部分财产使用权,如果莫聆姨妈不愿意抚养莫聆,那么将判给莫聆父亲家亲属,财产也会一并转让。
这么大一笔钱,莫聆姨妈怎么舍得放手给其他人,只得咬牙接过抚养莫聆的权利。
至此,莫聆开始了寄人篱下的生活。
生活的琐碎,冷眼嘲讽让开朗的莫聆逐渐沉默,甚至封闭。
由于姨父工作原因,几次搬家换学校,学校人际关系淡薄,家人冷漠无视,莫聆越发阴郁,而韩湄因为个人原因无法离开,只得看着莫聆在阴影中越走越远,变成了一个和原来阳关开朗的女孩完全不同的人。
她所不知道的是,唯一没有让莫聆崩溃的是,每晚除了那个绑架犯,还有和她一起被绑架的小男孩。
说好的要一起去瑞典,拉过勾,那就是一辈子的诺言。
即使面容模糊,即使记忆破损。
诺言就像一道救赎的光,莫聆靠着它撑到现在。
莫聆从深深的梦魇中疲惫的醒来,飞机上的广播提醒即将到达目的地,梦到一堆陈年旧梦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下了飞机打车到预定的酒店,刚开机的手机马上传出十几条未接来电,显示的全是二姨。
还没等她回过去,杜昀的电话插进来。
“到了?”
“嗯,到了”莫聆站在酒店前回应,听着对面的呼吸声,想立刻转身回去,想见见对面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