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接过绳子,指尖难免触到楚迎雪的手指。
沈衡咽了口水,楚迎雪的手都收回去了,沈衡半晌还把手悬在半空里。
楚长乐生气,又不能在楚迎雪面前表现什么。
万一楚迎雪现在还不知道沈衡的心意,他一发火可不就挑明了吗!
楚长乐气冲冲把三轮车赶了回去,大门一关,把楚迎雪送回她自己房间,关上门跟两个哥哥商量起来。
沈衡拎着螃蟹回家,平时紧绷的脸上阴霾散开。
沈进一下子就看出他的不同:“手里拿的什么?”
“螃蟹。”
沈衡扬了扬手里的螃蟹,看着它们弯起了嘴角。
沈进:见鬼!这螃蟹不会是有毒吧!
。
第二天楚长乐蹬着三轮,后面载着楚迎雪和螃蟹,走在田埂上十分风光。
沈衡人讨厌是真,但送来的这个车确实舒服!
秋天的小风嗖嗖,吹得楚长乐的心都张扬了。
“哎,那是不是村长他们?”
楚长乐在前面,看到前面远远的吭哧吭哧冒着黑烟,是村里的拖拉机。
拖拉机后斗上坐满了人,黑压压的,楚长乐大概估摸挤了二十几个。
楚迎雪在后面也侧着身子看:“他们应该就是那些船员家属了吧。”
“呵呵,他们就算想破天也想不到我们昨天去了公安局,知道今天船要回来。”
“这事儿我们要是不去,公安局打电话也联系不上我们,说不定他们就得给我们安一个心虚的罪名了。”
楚迎雪看着那个拖拉机的背影,暗暗想。
“妹妹,要是大哥真能拿到赔偿款,我们就搬到镇上住吧。咱们现在也能赚钱了,到了镇上,机遇更多。”
楚长乐还是隐隐担心,得罪村长和村里一些家里还算有钱的门户,他们四个在村里日子会不好过。
楚迎雪明白楚长乐的顾虑:“镇上花费很高的,我们这也不是稳定收入,比如客人吃够了,或者螃蟹的季节过去了,咱们赚的钱都会少很多,那时候不就进退两难了吗?”
楚迎雪只想说,搬去镇上,她怎么跟沈衡套近乎!
“妹妹你说的也有道理,”楚长乐抿抿唇,“不过你放心,不管怎样,哥哥们都不会让你吃苦受委屈的。”
“知道了!三哥最好啦!”楚迎雪适当嘴甜,把楚长乐又逗出了笑来。
未知的苦难不算什么,身边有可靠的兄长和灵巧的妹妹在,他楚长乐就无所畏惧。
到了镇上,楚迎雪和楚长乐刚把摊摆上,一群人就呼啦一下围过来。
“衡哥?你怎么来了?”
楚迎雪惊讶地看着递钱过来,说要十只螃蟹的沈衡。
“昨天吃着不错,过来多买点回去。”
捏着票子的手指有些粗糙,指甲却修建地十分齐整。
“哎哟,”楚迎雪娇笑,“衡哥,咱俩一个村的,你来镇上跟我买什么。”
“小伙子,你们是一个村的,能不能把这些醉蟹让给我们,你们住得近随时去买嘛!”
“就是就是,我是昨天没买到,特意来这儿蹲的。你们一个村的就不要来跟我们抢了呀!”
不止楚迎雪不卖,其他客人也求沈衡别买。
沈衡只好收了钱,让开了位置。
遗憾,没有借由递钱再碰楚迎雪的手一下。
一只大大的沈衡站在摊子边上,看着一直拥挤的客人渐渐把楚迎雪的醉蟹买空。
“衡哥,你还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