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衡交了钱过来,坐在楚迎雪身边。
楚迎雪不做声,抓住了沈衡的手。原本蹲着的汉子这回站了起来,坐在沈衡另外一边,瘫在椅子上两条腿一敞,跟沈衡坐的笔直的紧张和楚迎雪的忧思完全不同。
一个小时手术就开了门。
“谁是家属?”
医生的话问的三人面面相觑,神情各异。
楚迎雪站起来:“我们是一个村的邻居,有什么事您说吧。”
“家属没来?大脑外的伤口没有事情,血液凝固的比较快。但是头部有轻微的脑震荡,要住一个星期院后续观察,养好就出院,养不好可能会有后遗症。”
“知道了,我去办。”
沈衡像是松了一口气,结果医生给的单子,办理了手续,顺带给余绮玲请了一个护工。
楚迎雪趴在一边的柜台上,对护士道:“麻烦等她醒过来,告诉她医药费和护工费我们都交了,让她安心养病,这十块钱是留给她吃喝的。麻烦您带句话,就说我们已经仁至义尽,让她自己想开点。”
“咋啦?”值班的护士三十岁上下,长了一张八卦的脸。楚迎雪不想多说,拽着沈衡就走了。
没道理大年三十他们陪着余绮玲住医院吧?能给送过来,真的是“仁至义尽”。
两人又做了拖拉机回去,回的时候天都黑了。
“衡哥,你回家好好安慰进叔,你们俩都别钻牛角尖。”
楚迎雪在村口下了,她像摸小五一样揉揉沈衡的脑袋,安慰道。
“好。”沈衡不自觉地听楚迎雪的话,今天这一场,有楚迎雪在身边,淌过去比想象中的要轻松多了。
“拜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