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绣绣急促的声音打断了楚迎雪的思绪：“你二哥在外面跟人家打起来了！”
楚迎雪连“啊”都没有惊叹出口，她被李绣绣拽出门：“你二哥在水库洗衣裳，听到有人编排他跟孙翠翠，就跟人打起来了。”
李绣绣的手还是湿的，大夏天的拽在楚迎雪手腕上还一阵冰凉，一看就是刚洗了衣服过来。
“他打人？”
在河上洗衣服都是女人，但是她两个哥哥不好意思把衣服给她洗，以前十多年也一直是哥哥妹妹各洗各的，但楚长安一个男人怎么跟一群女的打起来了？
她知道二哥狠，但没想到二哥这么狠……
“来婶子被你二哥糊了一脸湿衣裳，她是能吃亏的人吗？我来的时候你二哥脸上已经挂了彩了，来身子那手指甲就像十年没剪了似的——”
得，原来是她二哥在单方面挨打。
“我娘在那边拉架了，你带你二哥去保健站看看吧。”
“你是个男人吗？敢做不敢当！以前打个穷光棍，被小姑娘捧得还真当自己是香饽饽了！”
“来嫂，你少说两句。”
“我就说了怎么着，他们老楚家有没有一个好人？把人家大闺女肚子搞起来了，还想当大学生，呸！做梦去吧！还敢打人，你要是敢考，我就去举报你，举报你作风不正！”
张红梅有人拉着，叫唤地更欢了。
楚迎雪远远就听见了她的动静。
张丽拉着面色很不好的楚长安，看到楚迎雪过来，松了口气：“快送你二哥去保健站，迎雪，过来。”
楚迎雪加快了步伐，楚长安抬头才发现妹妹来了。
“你这脸咋啦？”楚迎雪看了才知道，李绣绣的描述实在是太过轻描淡写了，“走，二哥咱们先去上药。”
楚长安脸上的三条指甲印两条深一条浅，浅的那条破了皮，深的那两条已经渗了粘稠的血。
“去吧，你家的衣服等会我让绣绣收拾好给你们送回去。”张丽拍拍楚长安的肩膀，给他整理了被张红梅抓得褶皱的衣服，作为长辈安慰。
“走什么走！你们家老大诈骗，老二是个流氓，小闺女还是懒姑娘，来这个村这么久，从来没见过她下河吧？！”
楚迎雪平日里爱干净，衣服不脏，在院子里打着井水就洗了，她的哥哥们也不让她去水库边，生怕她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