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迎雪瞪了沈衡一眼,接过冰棍却喜滋滋地舔了起来。
“走吧,出来这么久也没跟他们说去哪,该是等急了。”沈衡揉揉楚迎雪的脑袋,带她往回走。
“我跟你一块出去,他们还担心什么呀。”
“就是跟我一块,你哥哥们才担心呢。”
沈衡看了楚迎雪一眼,眼神里面的暗喻让楚迎雪看懂之后羞红了脸。
在他身上重锤一下,疾步走在沈衡前面。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病房,楚迎雪手里的冰棍还差一半没吃完。
“你俩买冰棍买了这么久。”
楚长安和楚长平见到两人回来,便起身告辞。
他们还想再逛逛,给妹妹添置点东西。
“行了,你们年轻人去玩吧。小衡,我上个厕所,你带他们出去逛逛。”
沈进倒很通情达理,却见自家儿子找了护士过来,帮他把针拔了:“你这个混小子,不想伺候你老子,就连药也舍不得给你老子用了是吧?”
沈进以为是沈衡怕他在他走后想要上厕所,就先把他的吊瓶给拔了。
“我刚刚跟迎雪去问过医生了,这两个大吊瓶原先是不用打的。”
沈衡说完,沈进果然急了,他看着那小护士,眼神像是要吃人:“你们医院乱给人开药?!我就说我浑身已经好了很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要打!我老是跟你们说少打一点,你们不听,现在才说打多了,是不是太晚了!”
沈进那嘴巴就像机关枪似的,那小护士满脸通红却还是要反驳:“大叔,我早跟你说了吧,用药说大夫的事,我们护士站只管给打针护理,我们哪管得了啊!”
“你们就会这一套是吧?”
沈进一副要是能站起来就揍人的架势。
他的手每次打完那么多吊瓶,手指尖都发冷,半天不动弹整个胳膊都是麻的,上午左手下午右手的,每一刻消停。
这么大的吊瓶,原来是白打的,这不是让他活受罪吗?
他儿子赚钱也不容易,摊上他这个不争气的爹,手术一下子花了这么多钱,现在沈进是多花一个子都心疼。
他怎么能不气。
“这是规定!我只管做我的工作。”
那小护士虽然脸红脖子粗,在话语上却是不让。
楚迎雪站在一边,幽幽道:“你们做护士的,上岗之前也有基本都病理培训吧?给一个能正常吃喝的病人一天打两瓶生理盐水,这正常吗?医生开了药可以说一时疏忽,你们护士天天来打针核对,一针针盐水扎下去,良心就没有一点不安吗?你的工作范围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觉得,肯定不包括发现错误不汇报吧。”
“你!”
那小护士哑口无言,没想到遇到懂行的了。
“你别说你没发现,没发现的话就是你的基础知识不过关,这次能把盐水注射到病人身上,倒是没什么损害,下次指不定注射点别的什么,发现了也不说,擎等着病人出事是吧?!”
楚迎雪越想越气,更觉得这是整个医院骗药钱的手段了。
从医生到护士,上下都是串通好的。
就是挣钱也没有这个挣法的,医者仁心,怎么看着他们说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就这么骗人。
果然这个年代还是很多黑心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