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姐无奈,但始终不忍心看她这样,出言提醒:“你觉得庆典上会是什么肉?”
天真是恐怖世界里最不需要的东西。
伊依认真想了想:“羊肉?我记得之前看过的一本书上介绍,祭拜山神都喜欢用羊肉,这村子四处环山,就算是举办庆典,应该也离不开山这个主题。”
黄姐:“可这个村子里我们逛了一整天,你有发现半点畜生存在的痕迹吗?”
伊依愣住了。
别说村里常见的牛羊鸡,就连一条狗一只猫她都没见到。
这些村民种着田,却没饲养任何动物。
因为贫穷?可贫穷的村子为什么要坚持每个月举办祭典。
光头没有黄姐这么好心,在他看来能让这个一窍不通的女孩跟着走就已经是仁义至尽,至于能不能避开死亡条件活下去,就全看它自己的造化了。
光头:“走吧,天色快黑了,我们得回去了。”
脚步声继续远去。
陈栗松了一口气:“原来不是屠夫...”
他想从桌底下出来,毕竟维持这个姿势久了,两个人之间的热量都透过衣服传递。
对于不喜欢和别人有亲密肢体接触的他来说这种感觉有些过于陌生。
只是刚动了动,傅莫殃就语气严肃:“别动!”
“怎、怎么了?”陈栗被吓一跳,下意识顺着他的视线往上看。
入目就是黑色的桌底,可不知道是被溅上去的还是渗透下来,这桌底部居然也有血的痕迹,因为有些岁月而变得干枯,一圈一圈像是扩散开,仔细看里面都还有点轮廓,嘴巴、鼻子、眼睛...
这血迹居然像是一张张挤在一起的人脸!
他们刚刚就躲在这底下,在这些“人脸”的注视下!!
陈栗小小惊叫一声,慌乱的往后缩。
傅莫殃终于如愿以偿这里环住小羔羊,他将手贴近少年纤细的腰肢握紧:“没事了,你仔细看,只是普通的血迹。”
陈栗不敢睁眼,像是小鸵鸟一样把自己埋在他的怀里,破碎的泣声闷闷的传来:“我不看...”
傅莫殃:“你知道人面树吗,其实都是人的幻想性错觉,只是你把它和人脸联想起来了。”
他的声音循循善诱,像是野兽舔舐自己的猎物,哄着他睁眼看看,外面并没有危险。
所有的危险,都被他隔绝了。
陈栗将头抬起来,眼睛有些湿润,再一次鼓起勇气看向诡异人脸聚集的桌底,依旧是那些血迹,却没了刚刚的“人脸样”。
他不好意思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大惊小怪。
陷入微微的自责之中,一时之间都没在意自己的的衣服下摆被掀开,男人宽厚的手掌在细腻的腰肢上摩挲留下红印。
他被男人留下了标记,却还一无所知。
从屠宰场出来后,傅莫殃终于不再紧紧圈着他的手腕,而是走在他的前面,把自己的后背留给他。
这样的态度确实让陈栗放松了不少。
他今天有些太累了,先是逛了很久的村子,又被村民追着跑,一直宅家闭门不出的身体还不习惯这种高强度运动。
叮咚。
陈栗一愣:系统?
是我。001难得语气不那么拽了,对不起啊,中午的鸭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