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祭司。”傅莫殃眼中闪过一丝寒意,“想下山吗?”
他刚好有账要算。
虽然确实是和大祭司做了交易,他答应自己会把圣子送上来,只是居然用了这么粗暴的方式。
原本也没有打算让他活命,但在通过纸人得知小羊羔是被绑上来的那一刻,他还是差点直接把底下那个镇子全灭了。
愚蠢的废物。
傅莫殃收起杀意,垂眸把和自己比起来小了一号的手放到嘴边咬了一口。
陈栗去瞪他,欲要抽回手,就感觉到手心被亲了一口,脸色一下子更红了,急急忙忙回应:“下山,现在就下山!”
他有强烈的预感,如果继续待在这里,他又要被坏家伙欺负了。
而且他还有很多事情想要弄明白。
傅莫殃意犹未尽的放开他的手,改为揽腰,凑近他的耳边道:“我们去把那些欺负你的玩家都杀了好不好?”
那银灰色的瞳孔在昨晚之后就不加掩饰变成了竖瞳,和野兽无异。
然后他就被拍了下头。
陈栗有些生气:“不可以shā • rén。”
傅莫殃低头看他,确定在他眼中没有出现半分对自己残暴的恐惧后心情变得极好,语气微微放松:“不过他们也应该活不过这两天了。”
“为什么?”
傅莫殃:“这个副本分为两个模式,一个是简单模式一个是困难模式,在你上山之前他们就注定走上了困难模式,还记得那天从周家回来后吗?”
陈栗心有余悸的点点头:“嗯,祭品没了以后镇上的人变得好奇怪,疯魔了一样。”
如果不是当时有鬼大巴出来帮忙,他差点就逃不掉了。
傅莫殃:“是鬼干的。”
“鬼?”陈栗微微歪头。
“在恐怖游戏中枉死的NPC百分之九十九都会变成厉鬼,而这个镇上从很多年前就有上供祭品的习俗,你说这之中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又有多少人成为了厉鬼?”傅莫殃一点一点引导。
陈栗若有所思:“其实神龛从始至终都没有东西在保护他们,只是一厢情愿的镇民和欺骗他们的大祭司。”
傅莫殃奖励似揉了揉他的头:“真聪明。”
可既然如此,大祭司只需要找祭品来假装仪式巩固地位就行,为什么还要特意谎称需要圣子或圣女,并且这些地位被捧高的圣子圣女还一直在失踪,总是要更新换代。
其中肯定还有其他猫腻。
想到大祭司几次看向自己眼中暗藏的诡异情绪,陈栗就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抬起头和傅莫殃对视:“我们现在就下山吧,我想去看看镇上。”
明明下山一开始就是他自己提出来的,傅莫殃还是有些不满:“想去救他们?”
陈栗摇摇头,眨了眨眼睛声音变得很小:“不是......他们欺负我,我想去吓唬他们。”
傅莫殃不说话了,陈栗有些忐忑:“我是不是太坏了?”
“不。”傅莫殃沉声,“太可爱。”
说完再也忍不住地低头亲了上去。
黏腻的水声再次出现在房间内,偶尔夹杂着几声微弱可怜的呜咽。
不知道事态为什么最后还是发展成了这个样子,陈栗最后在被拐到床上的时候及时刹车咬了他的舌头一口。
腥甜的气息从两个人唇舌相接的地方蔓延开,傅莫殃如同快要渴死的旅人抓住最后一丝甘霖,依依不舍的又扫荡一圈才放开。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上个副本的影响,陈栗喝到了傅莫殃的血居然不觉得奇怪,还下意识吞咽下去了。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吓得又把自己当成一只小鸵鸟埋到了被子里,闷闷的道歉:“对、对不起。”
傅莫殃眼中还残余着几分兴奋:“你知道对于恶鬼来说,舌尖血就是精血吗?”
这样咽下他的舌尖血,和大胆示爱几乎是没有差别。
就是这么一句话,后来他哄了足足半小时,才终于让小鸵鸟从床上起来。
气呼呼的陈栗在确定关系后彻底展露出原本骄纵的一面,抬起脚去踹他:“都怪你。”
“嗯,都怪我。”傅莫殃接住他白嫩嫩的脚,细心的给他套上鞋袜。
陈栗乘机提出要求:“以后不能随便亲我。”
傅莫殃替他穿上新衣服,语气不变态度强硬:“不行。”
唯独这个不能让步。
被宽大衣袍裹住的陈栗艰难伸出两根手指拽住了他的衣角,声音软软的:“那、那你下次亲我,要提前跟我说,这样我就有心理准备了。”
“好。”傅莫殃低头,“我申请现在亲你。”
“......唔!”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