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都是金碧辉煌,石柱子上盘桓的两条金龙上的眼睛镶嵌了货真价实的红宝石,就连守在门口的两座石狮子都镀了金。
傅宴诡异的理解他这刹那沉默,及时撇清自己:“这是我爸爸的审美。”
“很大气。”陈栗干巴巴的夸奖。
有些不敢想象傅莫殃醒来后得知自己沉睡的地方是这样子的,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
他抬脚跟上傅宴,傅宴轻声解释:“这扇门是那位大人自己设下的禁忌,我们所有人都无法打开。”
眼前赫然鼎立的大门画风与周边完全不符合,庄严得有些压迫,上面雕刻的立体青面獠牙魑魅魍魉几乎要活过来吞噬一切般,站在这底下光是看都让人产生敬畏。
傅宴见他直直盯着不挪视线,又小声道:“这个不能碰的,碰了会被反弹开,我小时候调皮自己跑下来,被这个门弹到旁边柱子上差点肋骨都断了,我爹告诉我如果是非傅氏后代的外人碰,甚至会有性命之忧……”
他话没说完就急急卡住,因为陈栗已经一脸恍惚的伸手触碰了上去,修剪得圆圆的指甲和粉嫩的指尖跟狰狞的魑魅魍魉形成强烈对比。
陈栗的眼睛恢复了清明,疑惑地眨了眨:“啊,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看到这扇门的那一刻会有个声音强烈的呼喊,像是来自空旷的心底。
明明只是很轻的一碰,厚重的石板门马上碰瓷般自己向两边打开。
傅宴觉得自己有被这扇门双标到,甚至连肋骨都开始隐隐作痛。
门里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到,陈栗迟疑的踏出一步,忽然从里面生出几缕浓浓的黑雾,缠住他的手腕、脚踝、腰部直接拉入黑暗之中。
傅宴瞳孔紧锁:“等…!”
石板门毫不留情快速关上,带起一阵劲风,如果不是傅宴躲得快,大概鼻子都要肿了。
门一关上,唯一的光源也消失了,陈栗只能怯怯地试图蜷缩起自己的身体,视线和听觉都被剥夺,冰冷的触感被放大。
那黑雾轻轻撩开他的衣角,露出白皙的腰腹,如同有几双手一起在抚摸着他。
陈栗惊喘几声,眼泪都要被逼出来了,带着哭腔喊:“傅莫殃,傅莫殃!”
他一出声,黑雾先是停顿了一刻,紧接着更加激动了,顺势而上甚至挤入他的嘴里搅了搅。
明明到处都是熟悉的气息,却迟迟不见男人的实体出现。
一双带着薄茧的大手突然拖住他的腰肢,陈栗眨了眨眼睛忍不住掉下一滴眼泪,发红的眼尾看起来很好欺负。
感觉有湿濡柔软的东西擦过脸颊,把那滴泪卷走,陈栗抽噎了一声:“傅莫殃?”
熟悉却带着几分喑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在。”
…
陈栗捂住脸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居然是在和魂体形态的傅莫殃做那种事情。
他甚至看不到对方,只能感受对方给他带来的极致欢愉。
傅莫殃慵懒地半眯起眼睛:“你找到我了。”
看到他这幅餍足的样子,陈栗就忍不住回想起自己刚刚是怎么在黑暗中翻来覆去被折腾的,气得忍不住一口咬上他的肩头。
傅莫殃伸手揉了揉他柔顺的黑发:“对不起,我太想你了。”
陈栗脸红扑扑的,分不清是气愤还是羞涩:“那你也不应该一上来就……”
傅莫殃一脸真诚:“其实我也是感受到你的气息后才苏醒的,理智还没有凝聚好。”
更像是一种本能,一种野兽狩猎的本能,叫嚣着将他拖回自己的巢穴彻底占有。
只不过他没说的是,在陈栗带着哭腔喊他的那一刻他就完全清醒了。
陈栗天真好骗:“那你下次再也不能这么欺负我了。”
傅莫殃突然换了话题:“外面发生什么了?”
陈栗的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歪歪头带着几分自己都没有察觉的依赖说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像是一只在外面受到欺负的幼兽回家委屈的找家长告状。
傅莫殃原本淡然的眼神在听到他说的撞鬼事件时徒然变得狂躁恐怖,紧缩到只有一条银线的竖瞳和最凶残的捕食者无异:“你受伤了?”
“没有,他们都伤不到我。”陈栗扬了扬下巴,如同一只矜贵的小猫
傅莫殃眼神变得柔和:“真厉害。”
放在他腰侧的手却克制的紧绷起青筋,杀意被掩盖。
呵,敢觊觎他的羔羊?
作者有话要说:
是的没错,傅某人醒来第一件事就是缠着栗宝涩涩,而且涩涩完才满血复活。
两个便宜子孙(?)此刻正在门外焦急等待。
001:虽然我出生得比你晚,按辈分来说你也要叫我一声祖祖爷爷。
傅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