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椋觉得自己今天来送断头饭就是个笑话,他在乎血脉亲情,姬榆却从没将他当成过兄长。如若不然,他怎会在金銮殿上折辱他们母子?
要不是姬松来得及时,他的这条命早就折在姬榆手中了。和姬榆相比,真正天真的人是他。
姬椋冷声道:“姬榆,不是人人都是你肚子里面的蛔虫,知道你在想什么。从小到大,你对我说的哪个要求,我没有答应你?你自己不说,事后又将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去。你不觉得自己有问题吗?”
“鸭脯也好,闻人妙也罢。自始至终都是你自己在自导自演吧?”
想到了姬榆和闻人妙串通起来谋害自己,姬椋气得仅剩的一只手微微颤抖了起来:“我择王妃时你也在场,那么多高门大户的小姐,我不是非要选她不可。但凡你对我说一声,兄弟喜欢的人,我姬椋绝不染指。可是你怎么做了?”
“你闷声不吭,眼睁睁看着闻人妙进了我的王府。更有甚者,你和她珠胎暗结,还暗中想谋害我?姬榆,我想问你,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我这个兄长这些年对你的关照难道少吗?你做这些事的时候就没有一丝迟疑吗?”
“更有趣的是,东窗事发了,你将所有的罪责推到我身上来,你说我仗着家世抢走了闻人妙。那好我问你,我选妃的时候,父皇曾经问过你是否有心怡的人,你为何不说?”
“你总是这样,以自己的想法揣度别人的意思。去了阴曹地府可别说你是我养的一条狗了,这简直就是对狗的侮辱。狗比你好多了,我若是真将放在你身上的精力用来养狗,至少养的狗还会对我摇摇尾巴。”
姬椋根本不给姬榆抵赖的时间和机会,论口头功夫,能言善道的姬椋怎会比姬榆差。姬椋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我知道你现在不服气,觉得我在推卸责任。那行,抛开我们的事情不谈,你为了上位对姬松又做了什么?”
“姬松总没得罪过你吧?他没去炽翎军之前对你多加关照。可是你是怎么对他的?你让你的棋子给他设局,生生断了他一双腿。”
“姬榆啊姬榆,你总说别人在装好人,可是你自己呢?你连装都不想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