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时候难道不该是老板对导演,大手一挥就说要注资,要出道位吗?
余或摸摸鼻子,既然不打算讨好导演,那他就先忙小崽子们的事吧。
晾一晾导演,免得他觉得他们好欺负。
宴守没有读心术,不知道余或到底在想什么,他脚步轻缓地从浴室出来,顺带将卧室内的衣服给抛了进去。
“记得帮他们穿衣服。”
说完,宴守大长腿往大门迈,打开门和柯导稍稍点了点头,准备离开。
柯导似乎没有见过余或,将宴守认错了。
他好脾气地看着宴守的背影:“你就是齐淮齐伊齐祺的经纪人?”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丝的调笑与意味不明的口气,让宴守这常年高位的部长不太舒服。
宴守慢吞吞地转过身,在旁边人准备提醒导演时率先开口:“你有事?”
柯导被这冰块一样的死人语气怼了也不气,还是笑眯眯的。
“今天我们本来就要开始录制的,但你的艺人过敏,导致我们的拍摄进行不下去,我们一天的损失也是很大的。”
宴守虽然不知道前情,但他能清晰看见包括导演在内的大多数人身上都带着淡淡的黑色雾气,可以说哪怕没有他们的“过敏”,今天他们也不可能拍摄成功。
宴守淡淡地“哦”了一声:“所以呢?”
不等柯导说话,他旁边的副导演就急切的出声:“当然是赔我们的损失了!”
不得不说,这狮子大开口的样子实在是令人膈应。
但不管是导演还是旁边的练习生,都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似乎认为这样再合适不过。
毕竟,确实是因为这三人浪费了他们一天不是吗?
宴守一一扫过在场的群众,悠悠的:“现在是早上九点三十八分,据我艺人说,你们摄像机刚搬进去就处理事,总共开启时间不到十分钟。”
副导演义正言辞:“那我们今天都废了!导师的行程是那么容易排开的吗?!”
宴守认可这个说法:“所以你们今天可以尽可能地拍,我艺人不能参加就算。”
柯导这才出来当和事佬:“都是一起拍的,我们还签了合同,怎么也不能背信弃义啊,这样,不如今天的损失我们和你们各承担一半如何?”
他故作为难却又大方的样子,赢得了很多学员的好感,柯玉辛也不想为难他们,可赫连奇经纪人给得实在太多了。
至于这个野鸡公司,为难又怎么样呢?
只要他们不给,他顺势提出解约,也在情理之中,若是给了,这笔钱也可以当自己的小费。
柯玉辛想得很好,可坏就坏在他想和宴守要钱。
宴守连开海洋馆的钱都没攒够,怎么可能将钱拿出去当冤大头?
而且他这个人向来不爱讲道理,一般都是什么手段高效用什么。
在柯玉辛的眼中,对面的那个俊美青年似乎为难地皱了皱眉,眼底的墨色更是化不开一般,幽深不见底。
就在他想顺势说解约时,宴守嘴角轻轻勾了起来:“柯玉辛?”
柯玉辛笑容不变,“余经纪怎么了?”
宴守声音放轻,“你家双胞胎还好吗?”
他虽然放轻了嗓音,但在场离得近的都可以听清。
副导演更是笑了起来:“小小年纪学别人威胁那一套就算了,还不打听清楚,谁不知道我们柯导家只有一个三岁的儿子?”
副导嘲笑着宴守的自不量力,却不知在他身前,被叫唤的柯玉辛眼睛瞬间阴沉下来。
他知道不能暴露自己,只能似是而非的问:“你在说什么?”
宴守眼睛又变得澄澈起来,他漫不经心地扫了眼柯玉辛的脖子,声音散漫:“要钱没有,劝退随意。”
说完,宴守双手插在衣兜里,又耷拉下眼皮,看上去好像很困的样子,转身大跨步地走了个没影。
柯玉辛脸色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看着宴守的背影,眼中的阴翳难以遮掩。
“柯导?”
副导演咽了口唾沫,看着柯玉辛面色有些害怕。
柯玉辛回过神,低低地骂了声:“哪来的疯子!”
顿了顿,他似乎有些疲倦地说:“算了,今天大家也都累了,先好好休息吧,我去和潇潇他们协商一下。”
他体贴的话语瞬间让大家将心底的怀疑放到了脑后,副导演更是拍拍胸口,乐呵呵的:“行,我这就告诉他们,让他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说着,他还和柯玉辛吐槽:“赫连奇说他们胡乱招惹人,我还以为是假的,谁知道真的,什么话都敢说!柯导你儿子我可是亲眼看见的,这疯子也真是够了……”
柯玉辛一边不走心地听着副导演吐槽,眼睛倒是一直没有离开宴守离开的方向。
这个人,绝对知道些什么。
人群瞬间散了个没影,等余或安顿好里面的艺人,晾了大导演好久,准备去找大导演理论时,发现外面空荡荡的一片,安静得可以。
余或摸摸脑袋,“奇怪,怎么没人了?”
他一拍大腿,瞬间明白了原委!
肯定是口是心非的小气老板帮他解决了!
啊,这老板虽然抠门,倒也不是那么的不好相处嘛!
*
有点好相处的宴老板走在回去的路上,耳边是009不停的碎碎念。
“宿主!您怎么可以这么冲动!这可是一个c级位面,要是被主神知道有超出自然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