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敢再看,我一定挖了他们的眼珠子!”
她们自小长在庵堂,难有出门的机会,偶尔出门,连晏清却总是会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发觉有谁盯着她看,就立即狠狠瞪过去,把人吓跑后,她总喜欢跟她说什么挖眼珠子的狠话。
那时候她怎么回答的?
“人生一张脸就是让人看的,长得丑的怕人看,长得美的难道还不让瞧了不成?”
“小姑娘,你胆子很大啊!”
年鱼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伴着黏腻的,宛如冷血爬行动物攀上肌肤的目光,华平乐恍然回神,这才发觉自己竟将话说出了口。
霍延之移步挡到华平乐面前,年鱼阴恻恻的目光落到他脸上,冷嗤一声,快步走到许昭仪尸体边,拿出一副极薄的鲛皮手套利落套上,伸手去扯许昭仪脖颈上套着的鞭子。
萧明时出声喊道,“掌印——”
年鱼根本不理他,径自扯下了鞭子,又去查看她的双手头脸,甚至掰开了她的嘴。
萧明时待要阻止,又闭上嘴,不忍目睹地别过脸。
算了,不过一个姬妾,不值得为她和年鱼翻脸。
这时,年鱼忽地伸手要去扯她胸口的衣裳,萧明时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掌印,这是孤的姬妾,还请掌印给她留些体面”。
“东宫都是废物,死了人,不说查死因,查凶手,一群人光傻站着看两个小姑娘对骂,现在本座要查,太子还要拦着?”
萧明时大怒,“掌印慎言!”
年鱼秾丽的脸上绽开一个笑来,手上却极利索地撕开了许昭仪的衣襟,一片密集形如蜂窝的红色针眼出现在众人面前,衬着许昭仪雪白的肌肤,艳丽而不详。
“啧,那个凶手很有门路啊,这样shā • rén于无形的利器也能找到,再配上许昭仪肚子里刚满两个月的孩子,太子殿下,您还是不许本座查吗?”
萧明时一愣,随即勃然失色,“她有了身孕?掌印没看错?”
年鱼阴恻恻一笑,“噢,太子这是在质疑本座的医术?”
萧明时面色发白,他成婚多年,美人无数,却只得了个女儿,一直是他的心头大患,否则也不会年年办什么赏花宴!
现在,他的姬妾终于有人怀孕了,却被人害死了!
“来人,彻查!就算翻遍东宫也要把凶手找出来!”
年鱼啧了一声,“翻遍东宫倒也不必,许昭仪伤在心口,又倒在这偏僻的蓝雪花丛下,下手的定是相熟的人。
这蓝雪花根部处是泥地,且最多昨天刚浇过水,却只有许昭仪一人的脚印,说明凶手定然身份高于她,所以才能打发走伺候的人。
说不定就是拿什么让许昭仪帮她摘一朵花的借口哄着许昭仪进入花丛深处。
再者,那样能shā • rén于无形的好东西,行凶的人不一定舍得用一次就扔,不如我们先搜一搜?”
萧明时的目光顿时就落在了一众贵妇贵女身上。
众女没想到看热闹看到了自己身上,顿时乱了,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
其中王媛儿的声音最大,“身份高,又有那种东西的只有华二!”
年鱼的目光落到华平乐脸上,眯了眯眼,“小姑娘,本座瞧着你也像是个敢shā • rén的,就从你开始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