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和帝果然毫不以为杵,他极是敬慕宁河长公主,爱屋及乌,对华家几姐弟都不错,闻言笑盈盈说了句,“原来是嫌朕烦了”。
态度语气十分地温柔亲切,一如多年前,他每每与霍瑛说话时的模样。
萧明晴恍然,“对对对,酒酒肯定不耐烦听我们说话,我去陪酒酒逛逛,回头再陪父皇您说话,先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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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万?你那时候明明说是二十万!”
王妙儿压低声音吼道,面色阴沉,年鱼却依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噢,二十万是为太子妃调理身体的,另外二十万么,是封口费。
太子妃也知道的,本座最是喜欢告黑状,又是太子妃的黑状,自然封口费就要多了些”。
王妙儿冷笑,“本宫倒是不知道有什么能叫年掌印告黑状的”。
“啊,太子妃不知道,那本座就大发慈悲,好好跟太子妃说叨说叨,毕竟是二十万银子呢!”
年鱼说着朝王妙儿阴森森一笑,“从哪儿说起呢?
啊,不如就从赏花宴开始好了。
王八姑娘一个闺阁弱女子,怎么能弄到那种稀罕玩意儿shā • rén?
东宫之中,除了太子妃您,太子殿下向来雨露均沾,东宫受宠的可不止许昭仪一个,她别个不杀,为什么单杀许昭仪?
还是赶在她将将有孕,连自己都没发觉的时候杀?
王八姑娘就算常往来于东宫,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又怎么可能赶在所有人之前发觉姐夫的妾侍怀孕?
太子妃你说你对王八姑娘在赏花宴赏shā • rén一事毫不知情,本座倒是信的。
毕竟本座估摸着,像太子妃这样的聪明人绝不会直接叫王八姑娘去shā • rén,更不可能让她用出那么拙劣的法子嫁祸给华二姑娘。
当然,更不可能会让她在赏花宴上动手,招人眼目不说,还坏了你一手操办的赏花宴,丢你的脸。
太子妃最多应该就是想法子叫王八姑娘买着了那样的shā • rén利器,再告诉她许昭仪怀孕了,一心想嫁入东宫孕育皇长孙的王八姑娘自然会动手。
太子妃将王八姑娘的性子摸得很准,只可惜没猜到王八姑娘为了嫁祸华二姑娘,设了那么蠢的一个局罢了!”
王妙儿见他竟将当时的情况猜了个真切,又惊又怕,面上却不动声色,冷笑,“父皇已经下令杖毙媛儿,了结此案,掌印这是怀疑父皇判错了案?”
年鱼轻嗤,“太子妃不用在这与本座打机锋,本座敢跟太子妃要银子,自然是抓到了证据。
本座自是不敢怀疑皇上判错了案,但这世界之大,总有那么一个两个胆大的,又恨不得承恩侯府和太子妃一起死的。
太子妃若是不肯付封口费,本座倒是可以把证据卖给那样的人,说不定也能卖个二十万”。
只是事过留痕,政和帝起心要查,迟早肯定能查出来,他一时还不想引了政和帝猜疑罢了。
还是跟王妙儿要封口费划算,毕竟他要做的事,可是要花许多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