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羡予没有理她,带着苏鲤出了门,华平乐想跟上,却被外面的侍卫拦住。
她犹豫了一会,停下脚步。
她知道她胡诌的那番话不一定能唬住苏羡予,但她今天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阿鲤,肯定不是苏羡予的骨血!
再加上之前的种种证据,阿鲤是兄长的孩子这一点,她已经可以完全确定。
如果确认这一点的代价是让苏羡予怀疑她,她也认了。
眼看着苏羡予二人消失在视线中,华平乐气愤的表情柔和下来,走到桌边端起茶杯。
阿鲤,兄长的孩子,真好——
……
……
苏羡予将苏鲤叫到了梅林之中,让他仔细重复了一遍事情始末。
苏鲤已经意识到事情不对,绝不仅仅是华二姑娘口中的“抓奸”那么简单,一边说一边不停地偷窥苏羡予的神色。
苏羡予雪白的脸上如罩千年不化的寒雪,不说表情,连眼角的细纹都没有起伏。
苏鲤长长一番话说完,苏羡予久久沉默。
苏鲤越发惶恐,俯身跪了下去,“阿鲤行止有失,请叔父降罪”。
“你的确行止有失”。
苏羡予垂眸看着他,语气冰寒,“只怕从华二姑娘以那对镯子为饵诱我去她的及笄礼开始,她就起了疑心。
而那支断笛,她定然也是早就知道另一半在你手中,故意拿出来引诱于你,好一步步叫你踏入她的布置中,亲自带着她登堂入室,陪着她一起算计于我!”
他向来心思细腻敏锐,一时被旧日恩怨迷了心,这时候回过神来,很快就猜出了事情原委。
苏鲤惶恐叫了声叔父,声音已微带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