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平乐眸色微暗,劝道,“皇上这不是还没定下来么?等定下来,你看着喜不喜欢再说,说不定皇上就定了个你喜欢的呢!”
“定下来就迟了!”
萧明晴放开她的胳膊,在屋子里来回直转,“就像你,现在要和皇叔祖退亲可有多难?你那时候都快被皇叔祖克死了,都退不了亲!”
她说到这忽地一把抓住华平乐双手,目光灼灼地盯着她,“酒酒,你帮帮我!嫁人也行,我要嫁给九方军师!你帮我和皇叔祖说!”
华平乐,“……”
萧明晴见华平乐瞠目结舌地瞪着她,更暴躁了,“你也觉得不行是不是?
九方军师只是个军师,连个正经的官衔都没有,家世也不显赫,父皇肯定觉得他配不上我!”
华平乐忙道,“公主,九方军师至少比你大十几岁,给你做爹都够了!”
萧明晴却不知道被她这句话哪里戳到了,忽而又伤心起来,“才不是他配不上我,是我配不上他!
我除了吃东西和玩,我会什么啊?
他什么都会!还会哄我开心!比掌印还会哄我开心!”
华平乐艰难咽了口吐沫,试探道,“要不,公主去问问年掌印?”
萧明晴想起上次与年鱼见面的情景,她虽懵懵懂懂,却本能地有些怕起他来,不然也不会憋到现在也不去找他,闻言赌气道,“我才不去问他!他要有自己的儿子了!不要我了!”
华平乐正要说话,她忽而跳着一拍手,振奋道,“我不说,你可以帮我去说啊!就这么定了,你帮我去跟掌印说!”
华平乐,“……”
怎么就这么定了?
此时大朝已经结束,年鱼正在南书房听差,萧明晴拉着华平乐一路直冲南书房。
宫人见是她根本不敢拦,她心中急迫,一头冲进南书房,看也不看就扯着嗓子喊道,“掌印掌印,酒酒有话和你说!”
这下,一屋子人眼光都落到了华平乐身上,华平乐忙补充道,“是公主有话和掌印说,委托我代为转述”。
政和帝奇道,“满城你有话直接和年鱼说就是,让酒酒转述却是为何?”
萧明晴根本不敢看年鱼,只冲政和帝龇牙,“他大大得罪我了!我再也不要跟他说话了!”
年鱼抬袖遮口,忍笑问道,“不知奴才怎的大大得罪了公主?”
萧明晴却还是朝政和帝龇牙,“反正他是大大得罪我了!父皇,你快让他出来,我们赶时间!”
政和帝摇头叹气,笑道,“年鱼,快些随她们去吧,不然你可就要更大地得罪咱们满城公主了”。
萧明晴不满瞪了政和帝一眼,使劲捏了捏华平乐的手,给了她一个眼神,然后松开她的手转身就跑。
华平乐,“……”
可以的。
……
……
华平乐没有想到自己朝思暮想与年鱼不避讳别人的相处竟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待小赖子和阿弩等人都退开后,仰起头朝年鱼苦笑一声,将萧明晴要嫁给九方凤的事说了一遍。
年鱼言简意赅,“这件事交给我,你和霍延之都不要插手”。
华平乐点头,想叫他一声表哥,却又抿起唇。
年鱼却没有她的纠结,他有更重要的事说,没有纠结的时间。
“你中毒了!”
上次他在半山山庄找到机会为她把脉,本只是确定她这辈子不再像上辈子病痛缠身,没想到竟探出了她中了毒!
“那毒应是出自我师父之手,我还没有办法解。
师父已经二十多年未下过山,还曾立誓一辈子不下山,那种毒不知道怎么竟流落了出来。
不过你放心,我已经写信给师父问解毒的方法,定会在你下次毒发之前”。
“没事,毒是苏羡予下的,他不是想我死,会按时给我解药”。
苏羡予?
他是怎么拿到师父的毒药的?
年鱼皱眉,一时想不通,只好放下,急切问道,“苏羡予为何会给你下毒?”
“一时半会说不清楚,你不要管,他不是要杀我。
过段日子,文侧妃可能会请你出手治病,你记得寻个由头助她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