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在找机会的徐连成忙跟了过去,他本想请霍延之借一步说话,不想华平安见了他,就立即换了个方向走了。
霍延之不方便进内宅,他却是无碍的,正好,他去看看长姐和二姐姐。
徐连成动作一顿,漂亮的脸顿时通红,华小郡王肯定是猜到他来做什么了。
只他好不容易走到了这,纵然心中羞惭无地,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在下徐连成,母亲乃是福州连氏之女,与先霍翰林掌院乃嫡表至亲,见过王爷”。
“我知道你,也知道你的来意”。
霍延之的声音与平时并没有什么不同,徐连成却只觉如当头一棒重重打在他的骄傲上!
王爷,知道他的来意,他的来意!
母亲是祖母和父亲口中的“连氏余孽”,如今见了嫡表至亲的霍家最后一个姓霍的人,原本该叙旧论亲,相互扶持,而他的来意,他的来意,却是攀附他!
在他的未婚妻明确拒后,恬不知耻、纠缠不休地攀附他!
霍延之紧紧盯着徐连成,“华二姑娘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没有办法为你父亲在京中谋得一官半职。
且你们留在京城也非好事,等你父亲差事落定便立即离开京城”。
徐连成还维持着俯身揖手的姿势,不敢抬头,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
“听华二姑娘说,你母亲在家中过得不好?你读书亦不肯用功?”
徐连成感觉到自己的脸连同着胸腔里的一颗心都在熊熊燃烧,无力辩驳了一句,“我,我有用功——”
霍延之皱眉,“你十七岁了吧?有用功为何连个秀才都没中?你母亲的表哥十七岁已经中了状元了”。
霍延之说的正是霍瑛的兄长,连溪清的表哥,霍玠,十七岁得中状元,年纪轻轻便执掌翰林院。
徐连成羞愧得几乎要跪下来,父亲只他一个嫡子,祖母十分宠爱,从小娇生惯养,虽说也读书,但和同窗们的刻苦是完全比不了的。
“你走吧”。
霍延之不客气地下了令,酒酒显然十分怜惜连溪清母子,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之前十七年他们都好好过来了,之后,他们也会好好的。
他贸贸然插手说不定反倒惹来猜疑,便是要帮,也不能在明面上,否则反倒给他们惹祸……
……
……
出了这样的事,客人们自然待不住了,纷纷告辞。
宋学庄焦头烂额地送走了客人,就被昌平侯夫人叫了去,喊着要他休了华家那个毒妇,再让华家那个泼妇来给宋学韫磕头赔罪!
宋学韫脖子上的伤虽然没什么大碍,却受了很大的惊吓。
华平乐虽然不在跟前,她却还是吓得瑟瑟发抖,哭着喊着说华平乐要杀了她。
在极度的惊吓中,她突然起了高烧,一直不停地说着胡话,别说昌平侯夫人了,他瞧着都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