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四爷怒极反笑,“一顶小轿?世子爷还真是敢说!
莲娘死了一年了,你是时候下去陪她了!
京兆尹大人已经判了你与华大姑奶奶义绝,想必你父母定然不忍心叫你地下孤单。
到时候只要我提一提,他们肯定很乐意叫你和莲娘结个阴亲。
如此,你也算是做到了承诺,与莲娘做一对正头夫妻!”
宋学庄反应了过来,大声喊起了来人,又骂马四爷,“男人风流时说的浑话,她傻,当了真,你一个大男人难道也要当真?
就算我现在落难,也还是曾有功名在身的昌平侯世子,是宁河长公主的孙女婿,苏尚书也一直对我另眼相看!
不是那些你收买几个衙役就能买下命的贱民!你敢动我试试?”
马四爷冷冷勾了勾唇,语调和缓下来,“我自是不敢动世子爷的”。
他说着走到宋学庄身后,伸手将他被衙役褪到膝盖处的裤子提了上去。
随着他的动作,淡淡苦涩的花香味弥漫开来,沾上了宋学庄暴露在外的臀部,也沾上了他绵软丝滑的亵裤。
宋学庄感觉到他的动作,又惊又怒又耻辱,拼命扭动着身体,“你干什么?你想干什么?”
“马某只是好心帮世子爷系上裤子,毕竟世子爷日后可是要做马某的妹婿的,这般有辱斯文的模样,被人看到了,马某也面上无光不是?”
马四爷说着打开折扇摇了起来,那微苦的花香味随着微风散在了空气中,情绪紧张的宋学庄甚至根本没有闻到。
唔,华家果然底蕴深厚,拿出来的东西,不需要看,闻一闻都知道是好东西。
这时候随从扶着昌平侯踉踉跄跄过来了,宋学庄见了主心骨,立即大声喊道,“父亲,马四他贿赂了衙役,要在杖刑上动手脚,父亲,你帮我去向京兆尹告发他!”
马四爷冷嗤一声,没再理会他们,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出了后堂。
马家当初惧怕宁河长公主的圣宠,又想留一条后路,束手又束脚。
现在这两个顾忌都没有了,他自然是想做什么做什么。
昌平侯和宋学庄虽不知道马四爷到底搞了鬼没有,为防万一,硬是请京兆尹换了行刑的衙役不提。
……
……
马四爷出了京兆尹衙门后直奔杏花村,大事得定,他来喝一杯再自然不过。
进了杏花村后,他谢绝了小二领路,进了雅间。
雅间里,素衣帷帽的华大姑奶奶起身朝他福了福,“马四爷请坐”。
马四爷还礼,“华大姑奶奶客气了”。
华大姑奶奶摘下帷帽,亲手为他斟了杯酒,举杯,“马四爷看到我华家的诚意了?”
不是华家暗中使力,宋学庄的案子绝不会判得这么快,也不会彻底堵死宋学庄的后路,更不要说华大姑奶奶亲手交给他的“好东西”了。
马四爷微微一笑,“很快华大姑奶奶就会看到马某的诚意”。
两人对视一眼,举杯相碰。
马四爷一口喝干杯中酒,起身笑道,“多谢华大姑奶奶盛情,马某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