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的ru嬷嬷几次三番要将二皇子带回长春宫,徐秉笔不敢擅专,只吩咐撑起了锦帐”。
年鱼得宠,又手腕强硬,这些年,秉笔徐公公在宫中的地位近乎透明。
这次年鱼入狱,政和帝将事务交给了徐秉笔暂代。
“二皇子的ru嬷嬷没有办法,将二皇子抱在怀里痛哭,长春宫的宫人就都围着他们哭。
属下已经打探清楚,ru嬷嬷一直抱着二皇子哭,长春宫的宫人也一直在哭,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中途离开。
一个小太监忍得失禁,都没敢离开”。
没有人离开,也没有人开口,自然就不会是ru嬷嬷临时得了命令,去伤太子。
所以,ru嬷嬷伤了太子,要么是真的伤心过度下狗急跳墙,要么,就是ru嬷嬷与那害死二皇子的人沆瀣一气!
她早就知道二皇子会死,借着这个名头去害太子。
“后太子回宫,听说了二皇子的事,急急去看。
因着二皇子身边围的全是长春宫的宫人,太子身边的侍卫宫人便站得远了些。
二皇子的ru嬷嬷又是会武的,突然发难,竟是谁都没来得及阻止。
待众人反应过来,二皇子的ru嬷嬷已然自绝而亡,现尸首已经送去了慎刑司”。
暗卫说着奉上一份薄薄的文书,“皇上,这是那两个小太监和ru嬷嬷进宫时的身份记档,请皇上过目”。
政和帝接了过来,萧明昭的ru嬷嬷是他亲自精选而出,奶水好,还会武,且又忠心稳妥嘴严,九方贵妃曾无数次夸过他会选奶娘。
他没有想到他为一个儿子精心挑选出来的ru嬷嬷有一天会变成刺向另一个儿子的刀!
而那两个小太监,又何尝不是他精心挑选而出?
“太子回宫,为何不先来向朕请安,反倒去了太液池?”
当时他头风发作,按理,萧明时该一回宫就来问安的。
暗卫默了默,开口,“当时太子妃得了消息,遣人守在宫门口,让殿下一回宫就来照顾陛下。
但太子说太液池是在来陛下寝宫的路上,二皇子出事,他不去看一眼恐惹人非议,再说也不耽误时间,就先去了太液池”。
他这是想看亲弟弟的死透了没有!
连老子生病都顾不上了!
政和帝面色铁青,“宣徐秉笔”。
暗卫退了出去,徐秉笔佝着腰小跑着进了殿,他身后是一群战战兢兢的宫人。
他没有等政和帝问话,便五体投地跪了下去,更咽道,“皇上,奴才已经将与二皇子的ru嬷嬷、那两个小太监相熟的,以及最近与他们打过交道的宫女太监都带过来了”。
宫人们哆嗦着一一将与三人打交道的前后说了出来,毫无破绽。
萧明昭贴身伺候的两个小太监好像只是今天忽地心血来潮,将萧明昭推入太液池淹死,自己也投了水。
而ru嬷嬷也真的只是伤心之下昏了头,大庭广众之下就敢行刺太子!
不要说破绽,连一点征兆都没有!
政和帝冷笑,“全部打入慎刑司,查不出幕后主使,你这个秉笔太监就不要做了!”
他就不信谋害皇子这样的事真的能做得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
那群宫人本就吓破了胆,听说要进慎刑司,一个个哭倒在地喊着冤枉。
徐秉笔忙厉声喝止,他也是暗暗叫苦,却半个字都不敢多说,吩咐着将这群宫人押了出去。
他刚出去,又有宫人进来禀告,“皇上,宁河长公主求见,奴才说皇上正在议事,宁河长公主便先去了长春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