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修远又咳了咳,别开目光,“那个,史公子,看你的,眼神,眼神不对,不对——”
华平乐心下一凛,果然,那个史允是有意接近她,另有他图!
说不定就是意在福哥儿!
“听说史公子颇好美色,二姑娘你还是离他远些”。
华平乐,“……等等,你说史允看我的眼神不对,是那个意思?”
程修远尴尬地俊面飘红,眼神飘忽,“华二姑娘天真烂漫,自是瞧不出的。
只我瞧着却十分不妥,加上史公子名声在外,就算他惧于姑娘身份,不敢造次,姑娘也还是避着些的好”。
华平乐不敢置信,“你确定他看的人是我,不是孟十妹妹?”
程修远,“……确定”。
华二姑娘你是对自己的容貌有什么误解吗?
华平乐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怀疑开口,“你真的确定?”
程修远,“……真的确定”。
可怜见的,他回头一定要提醒王爷多多夸赞华二姑娘的美貌。
否则,她连一个好色之徒看中她的美貌都不敢相信。
怪不得迟钝得根本感觉不到史允看她的眼神不对了!
华平乐摸摸下巴,看来那顿打,打得还不够刻骨铭心啊!
史允竟然还敢觊觎她,那事情就好办多了……
……
……
华平乐第二天一早就独自出了门,先在帽子胡同用了朝食,又独自出了城跑马,直到中午才回了城。
如是三天后,第四天华平乐再出城跑马时就遇到了“正巧”也来跑马的史允。
两人一个守株待兔,一个有意接近,自然而然便凑到一起赛起了马。
兴酣处,华平乐高兴一拍史允肩膀,“你这人不错,比你那个师兄好多了!”
史允笑笑,“华二姑娘说的是苏尚书?他只比我大两岁,却已经是一部尚书,入阁拜相,却不是我能比的”。
他到京城时日尚浅,很多事情都不知晓,那天听了孟姜的话后,着意查了一番。
华二姑娘当年痴缠苏羡予的事在京城不算什么秘密,打听起来并不难。
再加上那天华平乐和孟姜的对话,史允认定了华平乐对苏羡予是因爱生恨,且余情未了。
此时听华平乐的话音,明显对苏羡予尚有余情,他自然不会傻得跟着华平乐骂苏羡予。
华平乐撇嘴,“也就一张脸好看罢了,那磨磨唧唧的性子,看得人就恨不得打他一顿!”
史允笑而不答,华平乐也就放下了这个话题,一甩马鞭,扬声笑道,“我们再跑一段?”
史允高声应和,这一上午,两人玩得十分尽兴。
待分别时,华平乐期期艾艾问道,“史公子,你与苏尚书是同门师兄弟,应该很要好吧?”
史允目光微闪,“以前是极亲近的,只姑娘也知道,我随师父外放十几年,近年来走动得便稀少了”。
“那——”
华平乐咬唇,“那你约他出来总是不难的吧?你们师兄弟这么多年不在一起,肯定有很多话说的!”
史允微微一笑,“姑娘说得对,我最近确实想约师兄出来喝茶,好好畅谈一番”。
“那就好!”
华平乐粲然笑了起来,嘴角酒窝深深荡漾开来,仿若盛满了这世上最甜最美的酒,叫人还未饮,便已醉倒其中。
史允目光微闪,怕华平乐觉察出不对,忙别过脸。
“那不如你们就约在这见面啊!安静!
等你们说好话后,正好还可以和我一起跑马!方便!”
史允暗暗好笑,正好也方便你和苏羡予说几句贴己话是不是?
两人正说着,花满洲纵马急急奔至,远远就喊道,“二姑娘二姑娘,快午时了,王爷在等着姑娘用膳呢!”
华平乐不耐一甩马鞭,“从明天起,我就不出城跑马了,省得霍延之天天催我,你要是来的话,遣人给我送个信就行”。
她说着朝史允调皮一眨眼,“记得保密哦,连你师父也不许告诉!”
史允只觉她这简简单单一笑一眨眼,便生生压过了自己见识过的所有美人,看得眼神直发直,下意识就点了头。
“那就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