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河长公主皱眉,立时便找了个借口去寻政和帝。
大约两刻钟后,宁河长公主又回来了,神色是前所未有的肃重。
看来事情是真的,且政和帝已经下定了主意,连宁河长公主求情都没用了。
政和帝又在打什么主意?
华平乐蹙眉,她和霍延之的亲事近了,政和帝突然决定将永川郡主许配给安哥儿,只怕又是针对霍延之而去的。
她要想个法子搅和了才好……
就在这时,苏羡予和苏鲤联袂而来。
叔侄二人穿着颜色款式十分相近的天青色道袍,长身玉立立于殿中,直如美玉明珠,芝兰玉树,引得殿中女眷频频侧目。
王太后却是不咸不淡说了一句,“二位苏大人是外臣,就不必来给哀家请安了”。
苏羡予微微一笑,“惊扰太后,是臣与阿鲤的不是。
只皇上亲口吩咐,令臣一定要带阿鲤来给太后娘娘请个安,臣万不敢不敬”。
其他人听了这话,只道是苏羡予圣宠优渥,华平乐现在知道了内情,听了自然知道政和帝这是要叫王太后见见自己的儿子和“孙子”了。
王太后一愣,随即大怒,“你这是在拿皇帝压哀家?”
苏羡予垂眸揖手,“臣不敢,太后息怒”。
王太后正要再说,太监悠远的唱礼声响起,“太子殿下到——”
殿中众人忙都起身迎接,萧明时却不是一个人来的,身后还跟着左天师和左琼楼。
萧明时精神很好,看起来红光满面、容光焕发,亲切免了众人的礼,又给王太后请安。
后又看向宁河长公主,笑道,“听说皇姑凤体欠安,正在请年掌印的徒弟调理。
以孤看,皇姑不如请了天师进府,保证药到病除。
年掌印天天吹嘘说什么大萧医术第一人,跟天师比起来却还远得很,更不要说年掌印的徒弟了”。
华平乐估摸着他如此大肆夸赞左天师的医术,是要叫众人都相信左天师的确有能耐治愈他的伤的。
宁河长公主正在为华平安的亲事烦乱,闻言敷衍道,“阿七很好的,不必劳烦左天师了”。
“皇上日日担忧长公主凤体安康,待过几日,左某便去为长公主请平安脉,为皇上分忧”。
左天师微凉的声音响起,华平乐抬眼,这个左天师处处针对她,现在却又对祖母这般殷勤,是想干什么?
她的目光顺着左天师看到了萧明时脸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觉得萧明时的脸色过于红润了。
别说是大伤初愈,就是正常人,也不当如此容光焕发的。
再一联想前段日子,萧明时失态时双颊通红,眼泛血丝的模样——
华平乐悄悄吩咐了阿弩两句,阿弩兴奋领命而去。
孟姜凑了过来,对华平乐道,“酒酒,我们叫上阿鲤出去吧,在女人堆里混着有什么意思?”
华平乐,“……”
这位怕是从来都不记得她也是女人的。
他说着也不管华平乐答不答应,招手喊苏鲤,“阿鲤阿鲤,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