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妙儿又惊又怒,厉声喝道,“大胆!给本宫跪下!”
宁河长公主忙站了起来,霍延之也要说话,华平乐抢在他们之前开口喊道,“就算本郡主跪下了,永川郡主也还是盯着阿鲤看了!
阿鲤明明都订亲了,她还贼心不死,就是她不对!”
华平乐说着转眼看向萧明时,“殿下,你给我们评评理,到底永川郡主该不该盯着阿鲤看?”
孟姜急道,“哎,酒酒你是不是傻了,太子是永川郡主的亲爹啊,你叫太子给你评理?
这里除了太后就是王爷最大了,我们找王爷评理啊,要不找苏尚书也行啊!”
华平乐冷眼觑着萧明时的神色,就着孟姜的话道,“我和王爷快成亲了,叫王爷评理,肯定有人不服。
那我们就找苏尚书好了,正好他是阿鲤的叔父,也算是苦主。
苏尚书,我问你,你愿不愿意叫永川郡主盯着阿鲤看?”
苏羡予咳了咳,道,“自是不愿的,还请太子和太子妃管教好永川郡主”。
王妙儿本就怒极,一听苏羡予竟这般顺着华平乐说话,更是气苦,猛地一拍椅子扶手,厉声喝道,“华平乐,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叫你跪下,你没听见么?”
霍延之刚刚没插上话,见她竟然还敢喊叫华平乐跪下,冷声道,“酒酒是太子妃的皇叔祖母,太子妃这是在叫谁跪下?”
王妙儿噎住,萧明时也不知被戳中了哪根神经,冷不丁站了起来,指着她冷笑道,“皇叔祖说得对!
王妙儿,孤问你,你在叫谁跪下?酒酒还是永川?”
王妙儿没想到他竟然帮着外人编排自己的亲生女儿,本就高涨的怒气顿时加了三把火,亦是冷笑,“太子这是也要维护华二姑娘了?”
萧明时刚刚就因为苏羡予那简简单单的一声“噢”字憋了满肚子的火,又被华平乐一闹,想起了王妙儿想要将永川郡主嫁给苏鲤之事。
这时又见了王妙儿禁不得苏羡予一句话的形态,哪里还忍得住,厉声喝道,“孤维护酒酒?
你自己教不好女儿,叫她胆大包天到光天化日也敢盯着男人看,还敢怪孤?”
左天师面色微变,正要说话,忽地感觉到肩膀被人捏住。
他大惊,忙回头去看,却是霍延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到了他身边,正闲闲将手放在他肩上,一副与他哥俩好的模样。
他想要开口,却发现自己根本说不了话,甚至连动都不能动,只得恨恨盯向霍延之。
霍延之却像根本没发觉他的目光,依旧专注盯着殿中众人的动静。
王妙儿没想到大庭广众之下,萧明时连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来,不给自己和女儿留半点颜面,气得双颊通红,看起来倒是和亦是面色通红的萧明时十分相配。
王太后怒道,“孽障,看看你都说得什么话?还不快给哀家住口!”
萧明时一甩袖,将身边高几上的茶杯茶壶等物,尽皆扫了下来,声嘶力竭喊道,“你叫孤住口?你敢叫孤住口?
你们王家的女人没一个好东西!
当初要不是王妙儿算计孤闯进了她的闺房,要不是父皇逼着,就算阿鱼死了,孤也不会娶她!
你们将那盆脏水泼到孤身上了,打量着孤甩不掉了,现在就叫孤闭嘴了!
该闭嘴的是你们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