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都不要想,她要是不做皇后,就做护国寺的主持去!
你去跟她说,我要封她做护国寺的主持,她一辈子都别想当什么皇太后,更别想嫁给苏羡予!”
九方凤,“……”
这种狠话,皇上你亲自去说肯定效果更好,为什么要我去说?
九方凤立即摆出同仇敌忾的态度来,“二姑娘这就过分了!皇上,咱们也硬气点!
说封二姑娘做护国寺的主持就一定封!
再找个比二姑娘还漂亮,还身份高贵的贵女做皇后,生一堆像皇上的小皇子、小公主,让二姑娘后悔死去!”
霍延之下意识反驳道,“不是酒酒的错!都怪那个苏羡予花言巧语迷惑酒酒,要封护国寺主持也应该是封苏羡予!”
九方凤,“……”
很想笑,但是,必须要忍住!
“皇上,要不,你仔细跟我说说,苏尚书到底是怎么花言巧语迷惑二姑娘的,我也好帮皇上参详参详。
皇上也知道的,论花言巧语,我九方凤绝对不会输给他苏羡予!”
最后一句显然打动了霍延之,霍延之迟疑了一会,还是将苏羡予和华平乐的对话和盘托出。
九方凤,“……”
这的确就有点过分了!
苏羡予二十多年前就觊觎二姑娘,再花言巧语都正常。
二姑娘和皇上都订婚这么多年了,婚礼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现在只差临门一脚了,竟然被苏羡予几句话就说得动摇了,实在是过分,太过分了!
九方凤莫名就起了几分自家傻儿子被骗婚的愤慨来!
不行,这个场子,他必须要为皇上找回来!
“皇上!”
九方凤一把抓住霍延之的手腕,一双眼睛在黑暗的山洞里熠熠生光。
霍延之吓了一跳,愣愣啊了一声。
九方凤语气坚决,“皇上,这次你一定要听我的!”
……
……
两刻钟后,霍延之咬着笔杆子,眼巴巴地看着九方凤,“军师,这样,真的能行?”
九方凤满意打量了一眼,将信纸折好,胸有成竹,“皇上放心,别忘了,皇上您现在是皇上了!
就算不成,您圣旨一下,二姑娘敢不遵旨,那就是谋反,您就可以抄了华家,她不敢的!”
霍延之,“……”
更不放心了怎么回事?
由九方凤口述,霍延之执笔的信赶在宫门落锁前送去了华府宁河长公主手中。
信中,霍延之简单叙述了一番华平乐不想嫁给他,苏羡予请她悔婚嫁给他,她说要回去想想的事。
并做出总结,时至今日,华平乐依旧不想嫁给她,可见还是对苏羡予余情未了。
他虽伤心,却不更不愿华平乐伤心,所以决定成全有情人。
只他实在是伤心,不愿再见到华平乐和苏羡予,所以决定将苏羡予遣到巴蜀做一方太守。
劳烦华大姑奶奶和华平安带着华平乐随苏羡予前往巴蜀,在巴蜀发嫁。
以后,苏羡予和华平乐,终生不得入京。
宁河长公主读完信,双手都在抖。
她身后伺候的嬷嬷蹙眉,“二姑娘真是胡闹,长公主可千万不能任由二姑娘胡作非为”。
宁河长公主猛地一敲拐杖,“让那个孽障滚过来!”
华平乐听说宁河长公主发怒,忙“滚”了过来,刚进门,就听到宁河长公主厉声怒喝道,“给我跪下!”
华平乐一愣,她跟着霍延之造反,宁河长公主都没生这么大气,发这么大火,更别说叫她跪下了。
她摸不着头脑,怕宁河长公主气出个好歹来,忙乖乖跪下了,疑惑叫了声祖母。
宁河长公主猛地将手中的信砸向她,“你自己好好看看!”
单薄的纸张在空中飘荡,华平乐一眼就看出了霍延之的笔迹,忙探身抄在手中。
福哥儿有什么事,不与她说,反倒给祖母写信?
华平乐意识到了事情的反常,急急展开信看了起来。
待看到最后一句,“……永离京城,非诏不得入京,与朕此生不复相见,”华平乐被他气得笑了。
谁说她要嫁给苏羡予了?
还与他永不相见!
这是做了皇帝,胆子见长了啊!
宁河长公主见她竟然还敢笑,更是来气,猛地一敲拐杖,“笑,你还笑!我问你,你是眼瞎了吗!
这几年皇叔对你的心意,你都看不到?
天天就惦记那个苏羡予,苏羡予都跟你爹一般大年纪了,你是想嫁过去中年丧夫守寡吗?”
华平乐下意识反驳了一句,“他也没那么老吧?”
宁河长公主见她还敢维护苏羡予,更是怒不可遏,举着拐杖就朝她打去,“你还敢顶嘴!还敢顶嘴!
现成的皇后你不做,非要去嫁个半老头子!你失心疯了你!”
华平乐抱头鼠窜,一连声地喊,“哎哎,祖母别打,别打,我没说要嫁苏羡予啊!是霍延之弄错了,弄错了!”
宁河长公主拐杖舞得虎虎生风,“弄错了!我就不信皇叔能冤枉你!
你自己看看你说的那些混账话,你敢说那些话不是你说的?”
华平乐一边躲着她的拐杖,一边喊,“是,那些话是我说的没错,但我可没说要嫁给苏羡予什么的!
我只是说做皇后这件事,我要再考虑考虑!”
宁河长公主更怒,“你还知道!做皇后你都要再考虑考虑,你想干什么?想做王母娘娘吗?”
华平乐,“……”
王母娘娘就不必了,但苏羡予的提议的确十分诱人,要是霍延之封她做个皇太后或是长公主什么的,可比做皇后好太多了。
椿华堂的动静太大,这时候华大姑奶奶和华平安也都赶了过来。
华平安只听到了最后一句,下意识就接了一句,“祖母,二姐不愿意做皇后,就不做,皇后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宁河长公主手中的拐杖立即换了方向,对准了华平安,“你也来气我!你二姐不想做就不做是吧?
你二姐要是不做,你就给我代你二姐嫁进宫做皇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