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灵处那股刺痛骤然减弱,身的禁锢似乎也快要消失。
金猊心中暗喜,小心地睁开眼身侧,就见那怪人已经倒在了地上。对方恰好面朝上,那张方才还年轻似二十出头的青年面孔,此时已经布满了暗红尸斑,『露』出来的皮肤上皱纹堆叠,同样爬满了斑点,看邪异诡怪得很。
他不敢多看,快速扫了一眼之后便毫不迟疑地往口冲。
只是才迈出一步,灵台便传来比之前痛苦无数倍的刺痛,像有什么东西在生生往里钻。
金猊脚步一个踉跄,瞬间跪倒在地,抱头痛苦地翻滚挣扎。
屋里的陈设被撞翻倒了一地,接连发出沉闷的响声,却没有任人前来查看。
撕裂魂魄的巨大痛苦吞没了意识,金猊抱头发出痛苦的叫喊声,口中胡『乱』喊“师尊”、“师兄”,甚至控制不住地用头撞紧闭的扉,凄厉的叫喊声和撞击声传院外,有巡夜的下人听见了,神『色』惊恐地看向中央那座沉寂的主屋,却谁也不敢靠近查看,甚至连议论都不敢,慌慌张张地往远处避开了。
叫喊声尖锐虚弱,直至再也听不见。
“成了?”
密切关注主屋动向的花千锦神情热切。
在他身侧,还坐另一个相貌威严,看上四十余岁的中年男人,正是花千锦的父亲、花家今的家主花震英。
此时花震英亦下意识抓紧了扶手,目光紧紧盯主屋的方向。
“父亲,可要看看?”花千锦询道。
“不急,再等等。”花震英松开了扶手,起身前了两步,叮嘱道:“老祖宗灌顶传功时,擅入者死。我们只需在此恭候就是。大功告成时,老祖宗自会出来。”
花千锦恭声应是。
两人立于高处,继续密切关注被浓重夜『色』掩盖的主屋。
就在这时,忽有两道极其微弱的气息掠过。
“有人夜闯!”花震英神『色』微变:“你在此处恭候老祖宗出关,为父会一会贼人。”
话音还未落,花震英身形一闪,已经消失在夜『色』之中。
慕云与肖观音隐匿了身形,小心往中央的主屋潜。
越是靠近主屋,越没有人气儿。
外围的房屋虽然没有人住,但至少院中檐下还点灯,但主屋附近却诡异得很,别巡夜守夜的下人了,就连灯火都看不见一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