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弃兴致勃勃道:“现在宫还有天外天的人正四处搜寻两人行踪呢,也不知道那地下密室原先是用来做什么的。”
“绛衣仙看起来同陈石不是一伙的。”
以绛衣仙的修为,断不会被护卫追得无还手之力。倒是更像故意将人往密室引。慕从云皱了眉,觉得如今的形势越发扑朔迷离,叫人看不明了。
“但外面现在说他们二人是同党,阴雪也是落到了他们手里。”沈弃撑着下巴道。
慕从云摇摇头没有再多说:“再看吧,总会有个结果的。”
*
陈破隐在暗处,瞧见守卫散了。
才又回到了原先的住处,轻车熟路到了地底的密室。
密室中的阵法已经破了,里头空荡荡什么也没有,地面布满了脚印,空气中还有激荡起的细微灰尘,显然搜寻之人一无所获。
他轻笑了一声,才走到角落的石壁前,将一盏蜡烛点燃放在了地面上。
随着火光映照,阴雪的身影逐渐显露来。
因为蚀雾的侵蚀,他现在昏昏沉沉的时居多,身体的控制力也越来越弱,双.腿甚至已经不受控制地化作了龙尾。陈破在察觉不时,来不及将人带走,便干脆赌了一把,用锁灵链将阴雪捆了起来,用阵法藏了起来。
那群蠢货果然没有发现。
只是阴雪眼睁睁看着天外天的护卫离开,又恨又怕,眼睛充血发红:“骗。”
陈破好整以暇地看着他:“是第一次被人骗么?”
“和沈弃是一伙的?”阴雪恨得咬牙切齿,但被锁灵链捆着,半动弹不得:“们骗走的令牌想做什么?”
陈破自然记得这个名字,当初他还负责去询问过沈弃与阴雪之的冲突呢。只是当时沈弃确刚入脱凡壳境,才被排除嫌疑。
但阴雪如今这么说,就是说沈弃身上有蹊跷
他顿时感兴趣地挑眉:“沈弃?说说与他的恩怨,先前受伤是他所为?”
阴雪意识到他并不知道先前的,立即紧紧闭上了嘴,仇恨地看着他。
陈破倒也不气,只是道:“已经去给的兄弟报信了,但愿他愿意来救。”
阴雪还没想明白怎么回,就见陈破再度他下了禁制,然恢复了阵法,悄无声息地离开。
另一边。
阴识刚门,就被个灰衣修士拦住了。
“三公子,家主人想见您一面。”
阴识戒备地看着他:“家主上是谁?”
“见了自然就知道了。”灰衣修士接着衣袖的遮掩,将一块古朴的铜牌与一片龙鳞交给了他。
阴识触到铜牌,手指本能痉挛一瞬,才将东西攥紧藏进了袖中:“们知道二哥的下落?为不去寻父亲或者大哥?”
灰衣修士弓着身道:“主上说瞧着三公子最合眼缘,同您说也是一样的。”
阴识沉默片刻道:“时见,地点。”
灰衣修士将一截白烛给他:“若您同意了,点燃蜡烛,主上便会来见您。”
阴识攥着蜡烛,眯眼打量他。灰衣修士却只是躬了躬身,便与他擦肩而过,身影很快便消失在道路尽头。
阴识看着掌心的白烛,缓缓收紧手指,嘴角露笑容来。
*
阴识与灰衣修士相见的消息,沈弃当夜便从赤隼处知晓了。
“要有一场好戏看了。”沈弃缓步走到窗边,衣摆翻滚如同红云。
这么好的机会,阴识可不会轻易放过。
这兄弟三人,阴骄自负,阴雪跋扈,唯有阴识总是沉默寡言,毫不起眼。
他虽不似沈弃那样先天残缺,但天资平平。又因为母早逝,背无人支持,并不太得殷秉衡的眼。
没有母亲的孩子,日子总是要过得苦一些。他的处境和沈弃差不多,大约是同病相怜,沈弃曾把他当做兄弟,以为可以和他报团取暖。
只是阴识显然和他所想不同,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渐渐成了阴雪身的影子。
阴雪指东,他绝不往西。
以前是阴雪欺负他与阴识,来,就变成了阴识为阴雪谋划策,不断想新点子来折辱他。
阴识以为这样他就可以好好活着,却不知道狗当久了,自然就不会有人把他当人了。
大约是十四岁那年,阴雪因为好奇闯入无回崖,被殷秉衡狠狠责罚了一顿。他回去之便拿阴识撒气,具体情形沈弃不知,只隐约听人说,阴识的龙角断了一根——是被盛怒的阴雪硬掰断的。
给阴雪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但下场却不比他好到哪去。
时候还得继续狗一样跟在阴雪身献殷勤,阴识怕是恨毒了阴雪,日日夜夜盼着他。
沈弃杀阴雪已然没了兴趣,但若是让阴识动手,他却有几期待的。
他瞧着天边昏暗的月色,懒洋洋吩咐道:“继续盯着,若有动静立即来报。”手机地址:(小)看书更便捷,书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