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了丹药,又运动疗伤一.夜,慕从云的伤已无大碍。
翌日一早,他收了灵力,起身推门准备出去,却发现沈弃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听见开门的吱呀声,他立即转过头来,脸上习惯性浮起笑容,叫了一声“师兄”,但话刚出口,他似乎又反应过来自己与师兄已不如往日亲密,有些讷讷地垂下眼睛,低声问:“师兄的伤好些了么?”
他已经长得比慕从云还要高些,踏入修行之路的少年气质越发出众,一身白衣穿在他身上,越发有几分超凡脱俗之意。
只是如今那超凡脱俗的白衣沾了血迹尘灰,袖口胸.前的破损清晰可见,尤其是那张俊俏的面孔上写满了疲倦,眼下挂着浓重的阴影。显然是经了昨日的混战之后又一宿没休息,才生生熬成这个样子。
慕从云叹了口气,心底浮起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涩。
他本来是有意冷淡疏远沈弃,好断了他的念头。
只是看见他像被人抛弃的小兽一样坐在门口时,明知道他可能是故意在博同情,还是生出几分心软来。
“我已无大碍。”他定睛看着沈弃:“为什么不去休息?”
沈弃没敢和他对上视线,低声道:“在这里守着安心一些。”
又问:“师兄可是饿了,我现在就去买早饭。”
“不必了。”慕从云沉声叫住了他。
沈弃脚步一顿,回头有些惶然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不敢,垂着头一副害怕被抛弃的样子,越发可怜。
慕从云犹豫片刻还是道:“随我进来。”
沈弃一愣,见他已转身进了屋,才连忙跟上去。
慕从云将他昨晚送来的丹药挑选一番,拿了一瓶回元丹给他:“用了丹药回去好好休息,我的伤势不重,你不必担忧。”
沈弃攥着丹药瓶,看看丹药又看看慕从云,一副想问又不敢问的模样,良久,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师兄……不生我气了么?”
慕从云并不是很想和他谈论这个问题。
一旦涉及到那一晚,就很难绕开那个唇舌交缠的亲吻。
少年灼热的体温和涎液一起侵入过来,陌生的体验让他下意识抗拒回忆,还一丝自己说不明白的慌乱。
明明他年岁更长,修为也更高,可在某个瞬间,他总觉得沈弃像捕食的野兽,而他自己就是那个猎物。
他别开眼睛,第一次避开了沈弃的目光:“你年纪还小,之前的事我便当做没发生过。”
沈弃抿起唇看他,固执地道:“那以后我还能与师兄同吃同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