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通州省,当年羌国攻打大西关,通州告急,豫川省是仅次于通州急招兵役最多的行省,那一年,晋朝军队一直反击到了羌国国都,打的羌国俯首称臣,可也留下了数十万晋朝百姓的亡魂,在那场战争中,三江府为此少了近一千的青壮年,也多了近一千的寡妇,而这些寡妇中,除了七十多名后登记改嫁的妇人外,剩下九百多位妇人为亡夫守节,也是因为如此,这二十多年来三江府新生儿的新增数量每况愈下。”
古代可不如现代,一个人口大国的人民数量动辄十亿二十亿。
据江流的了解,整个晋朝也就拥有一千多万的子民,三江府相当于后世一个市,拥有一万多的常驻百姓,已经是很繁荣发达的城市了。
“请陛下再看下一封奏折。”
没等大家消化这些数据,江流又示意皇帝翻看下一封奏章。
“这是微臣请专门往来于羌国和晋朝的游商,从姜国弄来了一份数据,这是羌国紧邻大西关的隆城,当时隆城的男丁也是羌国死亡数量最多的城镇之一,这些年,羌国表面上臣服于晋朝,实际上狼子野心不死,他们鼓励寡妇再嫁,在羌国,每当家里多一个新生儿,都可以减免几分赋税,因此在战后二十四年,羌国人口早已恢复到了战争前的数量,可想而知,当那些新生儿全都长成后,羌国势必会再次发动战争。”
“你放肆!”
江流这句话话音刚落,陆广就不顾形象,指着江流的鼻子大骂道。
现在羌国可是老实的不得了,每年按时朝奉,对晋朝俯首称臣,江流这番话是想要挑起羌国也晋朝的嫌隙,用心险恶啊。
“江爱卿继续往下说。”
晋文帝的表情郑重,挥手示意陆广退回原位。
“或许如同陆大人所说的那般,是臣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古人有云,防微杜渐,居安思危,敢问陆大人,如果有朝一日羌国撕毁和约,在我晋朝兵力不足,劳动力不足的情况下,拿什么和羌国相战,拿什么再次将羌国铁骑赶回他们的王都?”
江流的质问让陆广哑口无言。
其实早在那一场战争结束的时候,官府就该鼓励寡妇再嫁,可是当时的晋阳帝大败羌国,正是志得意满的时候,一心觉得晋朝在自己的管理下国力昌盛,时间一长,曾经的错误判断造成的恶果,渐渐开始显露扩大。
“天地君亲师,君在前,亲在后,所谓的寡妇守节在臣看来,是不利于子嗣繁衍的迂腐至极的行为,可不少宗族为了所谓清正门风,逼迫守寡妇女守节,甚至会采用私刑处决那些想要改嫁的女子,这番行为往小了说,是藐视晋朝律法,往大了说,是危害晋朝社稷,与叛国卖国无异。”
“至于陆大人口中我的那对叔婶,早年为了谋夺亡父留下来的家产,使毒计勾结外人想要诬陷我的母亲,早已被深明大义的族长赶出了宗族,江氏一族的族谱中也没了那对夫妇的名字,当初他们勾结外人时没想过我亡父的想法,却在我娘改嫁的时候跑出来说我不孝亡父,真真是可笑至极。”
江流一番话连珠带炮,摆事实,讲道理,更是站在了国家的大义上,仿佛反驳了他就是存心想要晋朝灭国一般。
在说完这番话后,江流侧身,朝陆广做了一个揖。
“敢问陆大人,臣,到底何错之有啊?”
好话坏话都让他说尽了,陆广铁青着脸,心里跟吃屎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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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娘的状元儿18
“哼。”
陆广冷哼一声,然后走出行列,向前跨了一步。
“这江孟氏还是江氏的女眷,也是江家族谱上记载着的江大春的未亡人,敢问江状元,你既非你娘的生身父母,又非你娘的公婆长辈,更不是江氏一族的族长族老,作为儿子,作为晚辈,你有什么资格操持你生母的婚礼,鼓励支持她改嫁他人,虽然你满口国家大义,可难道这就不算是僭越冒犯之罪吗?”
陆广能做到御史的这个位置上,也不是什么酒囊饭袋的废物,虽然一时间被江流那番话气的失神,可也很快理清楚思路,找准了刚刚江流言语中的漏洞,狠狠反击了回去。
就算他扯大义做旗帜又如何,最基本的规矩要是没了,这人还如何管束。
现在江流能够不合规矩的以儿子的身份操办生母的婚事,以后别人是不是可以有样学样,儿子教老子,下属管上官,更有甚者,是不是只要扯着大义的旗帜,臣民还能对皇权指手画脚?
陆广给江流挖了一个坑,这番话仔细想来,实在诛心。
“陛下,请看臣的最后一封奏折。”
江流微微一笑,无视陆广的质问,对着晋文帝恭敬地说道。
晋文帝的神色变幻莫测,深深看了眼江流后,翻开了那第四封奏折。
看到江流的这个举动,陆广心有惴惴,他都没想过江流这小子居然还有后招。
此刻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