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是三代外的了,和池家交好,对于江流也是一件好事,能让他更快地融入回后安村。
“叔,我回家拿点东西就过来。”
江流看了看日头,这个时间还够他做一桌泥鳅宴,哄哄被他抢了烧鸡的小可爱。
“好。”
见江流不拒绝池大元的心情更好了,和儿子一块推着板车带着俩侄女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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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流回家是为了拿粗盐,泥鳅的土腥味很重,不经过特殊处理根本就去不掉它身上的味道。
江家人爱吃泥鳅,久而久之也研究出了一套独特的处理泥鳅的方法,首先是将适量粗盐倒入装着泥鳅的桶里,然后盖上锅盖,任由泥鳅在桶里蹦跳,待泥鳅不再动弹后再倒入粗盐,揉搓泥鳅的表面。
这个步骤是为了去除泥鳅最外层的粘液,泥鳅的土腥味很大程度上来自于此。
经过这两个步骤后就能够将这些泥鳅焯水了,将泥鳅放入开水中一两分钟然后捞出,焯过水的泥鳅表面有一层淡黄色的薄膜,这层膜是泥鳅的粘膜,除了土腥味,泥鳅身上的细菌也多集中于此,撕掉这层粘膜后泥鳅的土腥味也被彻底去除了,这样的泥鳅爆炒后才会更加鲜嫩可口。
“江流啊,你屯了不少粗盐啊?”
李梅原本听说丈夫喊了江流过来吃饭心里头是不太乐意的,可看江流也没空手来,不仅带了一桶肥美的泥鳅,更是连烧泥鳅的作料也带上了,那点不乐意自然就不见了。
她也不是什么坏人,顶多就是自私了些,可在自己丈夫和儿子的利益不受侵犯的情况下,她也不介意当个和善的长辈。
这会儿李梅的注意力放在江流带过来的那一小桶粗盐上面,之前末世传言闹得人心惶惶,李梅在儿子池胜利的怂恿下屯了不少烧菜的作料,其中就有盐。
只是她屯的是超市里头卖的一块钱一袋的细盐,这种盐用来做菜不错,可用来腌肉腌鱼就不成了。
他们这儿不是产盐区,家家户户也没有屯粗盐的习惯,之前李梅也没想到粗盐,只是因为这天晚上她跟着村里人抓了不少活鱼回来,现在这天气,这些活鱼得尽快做成咸鱼或是鱼干才能够长期保存,可家里没有屯盐,显然是做不成咸鱼的。
“11年日国核泄漏的时候家里屯的,地窖里还有不少,婶子你要是需要的话,改天我帮你装一壶过来。”
说道地窖里的粗盐实在是意外之喜,那是江家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屯的,老太太十分惜命,又很相信电视上的新闻,一口气屯了五缸粗盐,一缸是给自己屯的,一缸是给儿子儿媳妇屯的,还有三缸是给孙子以及未来的曾孙,曾曾孙们屯的。
老太太想着,反正盐是放不坏的,辐射污染后海盐恐怕不能吃了,既然这样,就将几辈子孙的盐都屯好算了。
不过因为贪便宜,老太太没去超市买那种精细盐,而是找了泡菜场的熟人买了五缸便宜的粗盐,当初老太太买了这五缸盐回来还被儿子和儿媳妇责怪,谁成想现在世道变了,这五缸盐反而成了宝贝。
李梅刚想应好,池大元制止了她。
“怎么能白要你的盐,这样,流子你刚回来,当年你家的地都被你妈租给了别人,就当是大伯占你一个便宜,明天晚上你去大伯地里收菜干,这些菜干虽然味道一般,可用水煮了也是道菜,也能填肚子。”
池大元也是帮江流,现在食盐的重要性还没凸现出来,反倒是食物的重要性是肉眼可见的。
现在地里的那些东西光凭他们一家人肯定是收不完的,恐怕再等几天,地里那些菜干就要沤烂了,与其浪费那些秧苗,还不如结一份善缘。
李梅张了张嘴,可想了想也没发现自家吃亏,因此把嘴巴紧紧闭牢,不再开口。
因为时间有限,江流用泥鳅做了两道菜,一道是经典的爆炒泥鳅,因为池家人的口味偏辣,因此江流在爆炒泥鳅的时候加了不少花椒和麻椒,这道菜外酥里嫩,麻辣酥香,池若瑜在厨房借口帮忙偷吃了好几口,鲜的她恨不得把自己的手指头都吃进肚子里。
爆炒的都是肉质肥美的大泥鳅,江流还用一些小拇指粗细的泥鳅做了一道香酥泥鳅,这些泥鳅用热油炸透,然后撒上一层江流特别调配的五香粉,泥鳅外皮香酥,连骨头都已经被炸脆,一口咬下去只见听咔嚓咔嚓的动听声音,加上特殊的配料,吃再多也不觉得腻。
这两道菜在饭桌上大受好评,要不是肚子彻底吃撑了,池胜利都想让江流把剩下那些泥鳅通通都做成菜。
吃完饭江流就回去了,不是他不想和池家姐妹聊天培养感情,而是太阳快出来了,现在不回家,恐怕等会儿他也回不了家了。
这天在太阳升起之际,全村人都站在窗边希冀地盯着地交线。
当天边缓缓升起三个太阳的时候,所有人眼中的希冀破灭,大伙儿的心沉了下去,昨晚上泥鳅河鱼大丰收的喜悦荡然无存。
不是梦,不是偶然的意外,天上真的出现了三个太阳,这个世道,真的变了。
这是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