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动了,加上这具小身板暂时还不受控制,哭着哭着就开始打起嗝来。
“虎子乖,娘给你熬了好吃的。”
白兰将儿子一把抱起,一手给他顺着背,看了一圈灶房外的动静后掀开瓦罐盖子,用勺子舀了最上面的那层米汤给儿子。
这锅粥已经煮了很久了,因为江苗氏难得的大方,这锅粥足够浓稠,用柴火慢慢煨着,早已被熬煮的软糯香甜,最上层漂浮的米油,更是这锅粥最精华的东西。
上一世白兰在侯府当厨娘,偷学了很多手艺,即便是最普通的白粥,也能熬煮的格外香浓,不带丝毫糊味。
她将勺子里的米粥吹凉,然后小心的喂给儿子。
“娘喝。”
江大虎刚从外头跑回来,消耗了不少体力,下意识就将那勺米粥给喝光了,他的芯子毕竟是个活了两世的成年人,这会儿被娘抱着喂粥,让他怪不好意思的。
而且江大虎记得他们母子这个时候的处境,像这样浓稠的白粥,根本就不是他们能够喝上的。
白兰感动于儿子的孝顺贴心,越发懊恼上上世自己的隐忍懦弱。
母子俩你一口我一口将那锅白粥喝了一小半,江大虎现在的身体毕竟还是个孩子,只喝了几口就已经有五六分饱了,而白兰只是过一个嘴瘾,在看到瓦罐里的粥少了一小半后,她往瓦罐里又加了一瓢水,然后用勺子搅拌了一下锅子里的稀粥。
这下子锅子里的粥又满了,只是没有之前那么浓稠罢了。
白兰叮嘱儿子去院子里玩,自己则是端着锅子去了她和江流的屋子,她不敢让儿子接近那个狠心绝情的男人,她是知道儿子有多渴望这个父亲能多关心他,能重视他的,可这些都不是江流会给他的。
那个男人的良心给了外头的女人和孩子,与其让儿子伤心,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让他和那个男人接近,省的儿子还对他有孺慕之情。
“娘让我给你熬的粥。”
在走进屋子时,白兰又换了一副面孔,笑容没了,取代笑容的是胆怯畏缩的表情。似乎是怕被江流喊住给他喂粥,白兰没等江流说话就赶忙借口喂鸡的活儿跑了出来。
亏江流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准备和原身上辈子对不起的这个女人好好说说呢,得,在人家心里他就是豺狼虎豹,恐怕短时间内是不会相信他的。
江流端起热粥,闻到白粥的香味口水不自觉的分泌,他也不嫌弃白粥味道寡淡,拿起勺子准备慰藉一下自己的五脏六腑。
至于改变,慢慢来。
正当江流喝粥的时候,江大虎还是忍不住内心的冲动,偷偷溜了过来,他想要看看渣爹那张脸,让时隔了几十年的仇恨变得深刻一些。
江流的视线对上了屋外那个瘦小的儿子,看他直勾勾地盯着他,只当他馋粥了,想要喂他几口。
“虎子,过——”
妻子儿女都是原身上辈子对不起的人,江流既然过来了,就不打算像原身那样继续亏待人家,他记得原身的这个儿子是最孝顺的,只是他的孝顺得不到原身的另眼相待。
江流冲着儿子招了招手,正想说让他过来喂他喝粥,就看到那个瘦小的孩子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身跑远了。
刚刚来到这具身体里,先是被原身的妻子以拍蚊子为理由扇了一巴掌,现在又被两岁的儿子瞪了一眼,江流敏锐的意识到其中不正常的地方。
莫名有一种直觉,他好像又被系统给坑了。
☆、颤抖吧渣男3
江家老大江海和老二江湖是江家那几亩地的主要劳动力,白天基本上都在田地里干农活,现在又是农忙的时候,连午饭都是江苗氏拿到田里在田埂上随意应付吃完的。
除了江海和江湖,江家出力最多的人就是江苗氏和白兰,男人靠不住,为了让大嫂二嫂不说嘴,白兰干活一向是最卖力的,她能够从早忙到晚,即便是村里最挑嘴的妇人也夸赞白兰是个贤惠能干的女人。
早几年因为白兰的能干,三房还算平衡,可这几年随着江家大房的两个男孙能够下地帮忙,二房的兰花和荷花也能帮忙做家务后,只有一个两岁大的儿子的三房就成了另外两房心目中的拖累,另外两房自觉对家庭的贡献大,却不如无所事事的江老三得长辈看中,吃了大亏,三房之间的嫌隙也越来越大了。
“娘又给老三开小灶了。”
晚上江海从地里回来,徐小草一边伺候她男人冲澡,一边撅着嘴说闲话。
“我亲眼看见娘从她那屋舀了满满一斗大米,是今年新臼的大米,咱们家大牛还是长孙呢,之前生病娘都不舍得给咱们大牛吃白米粥。”
别看徐小草在婆婆江苗氏面前的态度挺强硬,她心里明白的很,真正能够和婆婆对着干的只有她男人江海,她得把这个男人拉到自己的阵营,才有和江苗氏叫板的底气。
“不是我小气,老三他都多大了,咱们的大牛才几岁?看到大牛小小年纪就要下地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