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蔷想要指责老板,可她没有这个立场和底气。
于是她一把抓走桌上的钥匙,上楼时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剧痛,疼得她额头冒出冷汗。她紧抓着楼梯扶手,踉跄地走上楼。
按照钥匙上的房间号,她找到了刚才关皓玟他们待着的房间。
她握着钥匙的手不停颤抖,怎么都对不上锁眼,她害怕看到门后的一切,可如果她也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那个女孩该怎么办?
她抚摸着自己的肚子,不停地深呼吸,以稳定自己的情绪。
如果她不打开这扇门,这些腌臜事,就无人知晓了。
随着“啪嗒”一声,木门被打开,门后的糜烂腥臭味喷涌而出。
闻到味道,她反胃地撑着墙壁干呕,半晌才缓过神。
她紧咬着后槽牙,僵硬着身体一步步走进房间,一地的纸巾和床单的斑点无一不在宣告刚才发生了什么。
“不……不……”
她不停地后退,恐惧萦绕在她的周围,如同千万只手撕扯着她,在耳畔嗡嗡鸣声中她好像听到有个女孩儿在哭喊。
可她什么都不知道,她还天真地躲在角落想要捉奸。
哭喊声倏地收住,她又听到有人不停质问她,问她为什么不救人,指责她其实和那些人没有两样。
“我……我不是……”
她怕极了,想要立刻跑走,可刚跑到楼梯口,又顿住了脚步。
如果她就这么走了,就是真的“见死不救”了,她真的要这么做吗?
她摇头,回头看向敞开的房间,硬着头皮再一次走进了房间。
“我带走了那个房间里的床单,偷偷藏了起来。也是因为这件事,我铁了心的,要和关皓玟离婚。”
时至今日,再提及曾经的事,她仍旧觉得胆寒。
关皓玟就是变态,他从不节制自己的欲|望,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想法,他来者不拒。
她竟然还和这种人相处了两年!
审讯室陷入长久的沉默,过往的秘辛被揭开,藏在底下的全是血泪。
宋舟紧握双拳,心中满是愤怒和不甘,原来这就是晏余的shā • rén动机。
“你怎么知道那个女孩儿就是欧月的?”宋舟强忍着愤慨,继续询问。
王蔷叹声:“对于那件事,我心里一直过意不去。女孩儿是昏迷着被带来带去的,所以她家肯定不会离得太远。和关皓玟离婚以后,我就在周围偷偷打听。没多久就在一个叫做常坪村的地方,找到了那个女孩儿。”
她在村子里和欧月擦肩而过,其实是在偷偷观察她。
欧月看起来和平常的孩子没什么区别,依旧和她的同学玩玩闹闹,仿佛之前的事从来没发生过。
“我原本想着如果那个孩子愿意出面报警,指控关皓玟和那几个小混混,我也愿意给她作证。可她什么都没说,所以……”王蔷的声音沙哑,闭上眼沉声道,“所以,我也什么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