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也不想针对楚容,可是她就是受不了。
她受不了冯父和冯母对楚容的夸赞,受不了冯父冯母说的要向楚容学习。
自己从小在优越的环境长大,接受的教育都是最好的,凭什么要对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来的联姻工具学习?
原本她还对冯父冯母的话不以为意,可是看着楚容越来越优秀,越来越多有重量的身份被爆出来,看着冯父冯母每天嘴上都挂着楚容的名字。
冯琦苑忍不住了。
她承认她嫉妒了。
父母的夸赞原本应该是属于她的,楚容有什么资格占着?
而且还有江思清每天在她耳边讲着自己有多委屈多怎么样,冯琦苑也开始觉得楚容就是仗着秦家所以才肆意妄为。
所以在听到夏家不喜欢楚容的风声之后,她才等不及想要去落井下石,想着去嘲讽楚容。
明面上她是想为江思清出气报仇,实际上她也想为自己顺一口气。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不尽人意。
她怎么也没想到夏家不仅很欢迎楚容,还把楚容看得那么重,夏文禄还说出楚容就跟他的义女一样这种话。
悔意犹如海浪般,瞬间把冯琦苑淹没。
她得罪了夏家,恐怕还会对冯家往后的生意有影响。
想到这里,黑暗中冯琦苑的脸愈发苍白。
她顺着门板滑坐下去,两手环住膝盖,爬满泪痕的脸颊埋在臂弯里。
黑暗中她犹如一只受伤的小兽,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房间内时不时传出唔咽声。
......
其实冯琦苑和冯父冯母完全就是多虑了,或者说是把自己看得太重了。
楚容压根就没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干什么干什么。
夏文禄和夏媛也因为楚容那天说的要帮忙在忙这忙那,压根也没把冯琦苑那天在宴会上说的话放在心上。
宴会过后的第二天,夏媛带着厚厚一摞文件去了锦园。
楚容家里很简洁,给夏媛开门之后就转身对着她摆了摆手:“记得关门。”
手里抱着一摞文件的夏媛:“……”
因为了解楚容不喜欢外人,所以夏媛连一个帮忙的人都没有带。
司机本来要上来帮忙的都被夏媛拒绝了留在车里面。
她有些艰难地用手肘顶着门,把门关上,然后飞快地跑进去,把手里的文件全部扔到沙发上,然后甩了甩手,活动了一下几近僵硬的筋骨。
她看了眼站在一边冷眼旁观的楚容,指了指那一大堆文件道:“这是夏氏所有高层的个人资料,包括他们的银行流水,还有一些社会关系,全都在这里了。”
楚容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这么快就查好了?”
夏氏可是个大企业,包括股东在内,少说也有三四十个高层,这才两天,夏媛就把所有东西都查清楚了?
夏媛有些骄傲,像个得到表扬的孩子:“你也不看看我是谁,我办事你放心嘛。”
楚容静静地看着她。
夏媛无形中感受到一种压迫感,像个泄了气的娃娃似的:“好吧确实用了些小手段。”
楚容轻挑眉尾,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