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部长:“……”
酒香肆意在冷宅中蔓延,朝辞道:“青侜很难对付,想必您调任前应该就听说过这个头号麻烦。原谅我倚老卖老,在维和部门还未成立前就和她交手无数次,她更是在我的手里死过三回。
“就像您之前说的,我正遭受天罚又邪咒缠身,精力不济,所以每一回都会被她逃走一魄,侥幸活下来。她这一魄为了存活为了变得更强,会吸纳四界各种各样的能量,画出不同的皮,气息总是飘渺不定。换作别人很难锁定,可是,即便她重新拼凑出三魂七魄,锻造完全不一样的形态,我都能一眼认出她来。
“虽然我不想和那片秽土沾亲带故,但我不得不承认,我的确生在青丘长在青丘,是青丘之主。这为祸四方的孽障、青丘遗毒,我自然想要料理。”
将醇厚的酒液倒入杯中,递到储部长面前,朝辞的言语和眼眸都极具诱惑性:“这是一件双赢的事啊,储部长。”
维和部门的两名干事都被朝辞说动了,储部长更是生气。
这些蠢货居然这么轻而易举就被朝辞蛊惑……
果然是只狡猾的狐狸精。
朝辞见储部长没接她的酒,也不勉强,轻笑一声,拿了两杯酒从餐边柜离开,走向那两名干事:“我在人界也不过就那么一个念想。所以……就像您刚才说的,我可能熬不过天罚,随时都可能死。在我死之前,我愿意为四界和平尽一点绵薄之力。”
朝辞将酒递给他俩,看着对方眼睛里的血丝,微笑:“请。”
那两名干事哪敢动弹,即便酒的浓香已经让连轴转近一个月的社畜们口舌生津,喉咙不住地滚动,却只能正襟危坐,都不好正眼看。
储部长一抬手,一阵强劲的疾风扫来,将朝辞手里的酒杯打了出去。
眼看着脆弱的高脚杯和珍藏百年的美酒就要被糟蹋,那两名干事的心蓦地提起。
朝辞眼眸轻转,空中倾倒的酒杯正了回来,像是有意识般将酒液接回,安安稳稳地落在不远处的边几上。
酒液晃晃荡荡,在杯壁上挂了一层厚厚。
储部长:“你想利用我们就直接说好了,冠冕堂皇好像是你在帮我们似的,厚颜无耻。”
朝辞也不动怒:“年轻人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嘛,不要这么大火气。糟蹋好酒是最不该的。平心静气听我一言,或许,您会心动的。”
陆家。
姐妹俩洗完澡一块儿窝到床上,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快说!”陆今迫不及待地催促她,“快跟我说说你和苏泠怎么回事!行啊你,才刚刚成年就玩这么大?”
“你这肮脏的脑袋想什么呢。”陆绵恨不得把她给踹出去,“才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就只是亲了一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