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那个男人嘴角含笑从阳光中走来,江意惜就满心欢喜。她希望他一直这样开心,不沉脸,不皱眉……
孟辞墨笑道,“我祖父昨天回来了,晌午会来这里吃饭。”
还说,正如他们预料的那样,孟家说辞是,一个丫头妄想勾引孟辞墨,但孟辞墨眼神不好错看成了表姑娘。白紫薇羞愤难当,痛哭不已,大夫人只得把她送回白家。
孟辞墨这次一点都不生气,这正是他想要的。
让祖父看看,为了维护孟大夫人及她娘家人的尊严,他这个世子又一次被人冤枉。其他长辈不相信孟大夫人知道白紫薇的打算,但祖父肯定会怀疑。特别是那碗被孟大夫人打翻的茶,是她情急之下出现的一个大纰漏。
既然她要自保而把所有过错推到白紫薇身上,就不应该打翻那碗茶。打翻了,就是故意消灭证据,更让人怀疑。
老国公是由孟辞羽送来庄子的,孟辞羽今天早上吃完早饭就回京了。
年少起,孟辞墨就跟付氏生的两个儿女不亲近。孟辞羽也不怎么搭理这个经常与母亲唱反调又学业不好的哥哥,两人很少说话。
这次,孟辞羽主动跟孟辞墨说话了,替表妹白紫薇道了歉,还说了几句自己母亲不得已的话。
孟辞墨一句话噎得他灰溜溜地走了,“大夫人一直这么不得已。”
孟辞羽来的事孟辞墨就没说了。
江意惜给孟辞墨针灸的时候,专门仔细看了他前额的疤和耳垂。
那道疤在前额左侧靠发际的地方,是他摔跤时留下的。她第一次给他检查眼睛的时候,这道疤有食指指腹那么大,颜色是棕色。之后便没怎么注意。
而此时,疤痕的颜色已经跟皮肤一样,疤也平整多了,不注意根本看不出来。
他的耳垂的确又厚又大。之前没注意这里有颗小痣,现在看到了,很小,呈棕红色。
疤变淡绝对跟光珠有关系,但小痣变红,应该是随着命运的改变而改变了。
江意惜笑得眼睛弯成了月牙,十六颗糯米牙尽现。
孟辞墨见江意惜一直盯着自己的前额和耳朵看,还离自己的脸这么近,不觉红了脸,还是由着她看。
江意惜回过神,见孟辞墨满脸通红,目光灼热,才知道自己造次了,赶紧站直身子笑道,“奇怪,孟大哥的这道疤快没了。”
孟辞墨道,“是挺奇怪,我祖父也这么说……”
老爷子还说,“你小子就是天生的小白脸,外人看不到的地方留了那么多道疤,唯独脸上没有。前额有一道,还越变越淡……”
这话他没好意思说。
把银针扎上,江意惜就去厨房亲自做了老爷子喜欢吃的菜,其中包括锅包肉。
老爷子来了,她又亲自泡了老爷子喜欢喝的茶。还心疼地说,“孟祖父怎么了?瘦了。”
他的确瘦了。
老爷子看看一脸关切的江小姑娘,再看看身上多处扎着银针的长孙,又高兴起来。
不管老大两口子是否真的不省心,但这两个小儿女绝对是好的,成国公府后继有人了。
江意惜又笑道,“我送孟祖父一样好礼物,您一定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