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珠来到扈庄,都激动哭了。
她磕头谢了江意惜,又扶着肚子说,“我跟这孩子无缘。”
她也舍不得这个孩子,可她不愿意要。哪怕这个孩子是那个死鬼的,她都愿意生下来,从此母子(女)相依为命。可这孩子的父亲若是和尚,就是qiáng • bào自己的恶僧,她不愿意养那个恶人的种。
江意惜明白她的心思,还是说道,“你怀孕将近三个月了,此时打胎,不仅危险,将来也有可能怀不了孕。”
水珠流泪道,“将来奴婢连人都不想嫁,还怀什么孕。这孩子不能留。”
吴嬷嬷以为水珠不愿意要周二强的孩子。说道,“不要孩子也好,你才十八岁,将来日子还长。若遇到好男人,没孩子好嫁得多。”
江意惜就让人去县城请善妇科的大夫来。
第二天水珠住去村里一户人家,喝药打了胎。
扈庄地方小人多,不好坐“小月子”。吴嬷嬷拿了五百文大钱和两斤肉、一只鸡、五十个蛋在村里一户人家租了一间房,并请那家照顾水珠。
小月子坐半个月即可,这个钱挣得容易,那家人乐欢了。
九月二十以后江意惜就没再见过李珍宝,只能定期让人送些她做的素点过去。
李珍宝的病情加重了,绝大多数时间都要在热药汤里渡过。每年都这样,天冷加重天热好转。要等到明年开春,她的身体才能好些。愚和大师说她明年能出庵堂两个月,应该是在夏天。
一进入十月,江意惜的心就提了起来。前世的十月初,孟月被她的郡主婆婆用茶盅砸破了前额,孟家与黄家的关系降至冰点。
而孟辞墨的眼睛又好了不少,他已经派孟连山去给孟东山送信了,并开始跟孟老国公谋划,在接到孟东山的信后就去外地“治疗”眼睛,什么时候开始对放外放风也商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