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夫人道,“开解了半宿,华丫头总算好了些,她现在还未醒。”
老太太又开始大骂付氏,兼搭着骂了几句大儿子。又让人找出一套价值不菲的玉头面,一尊红翡摆件,分别赏给孟月和孟辞墨,以示安慰。
正说着,外院的一个婆子来报,“老夫人,听说付氏昨天夜里在镇南侯府大门前上吊死了。她死前还让人给老国公送了一封信,信中说她婚前失贞是被赵互所骗,又被赵互以此为把柄逼着她为镇南侯府办事。她不想活了,死也要死在赵家门口……
“老国公大发雷霆,准备带着世子爷打上镇南侯府,还请二夫人和二奶奶,大姑奶奶的ru娘林嬷嬷去前院,跟着二老爷和二爷去付家。家里和老太太、国公爷、三爷、二姑娘请大奶奶看顾好。”
叫上林嬷嬷,是为曲氏鸣不平。
众人惊了一跳。
二夫人和二奶奶对视一眼,赶紧起身去了前院。孟月又让丫头去叫林嬷嬷去前院。
老太太悲愤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她身子晃了晃,又要倒下去。
江意惜道,“大姐扶老太太上床歇息,三婶去看着二姑娘。”
又让两个婆子去看看成国公和孟辞羽。
除了老太太,那三个人江意惜都不愿意看顾,也不会让孟月管。
把老太太服侍上床,孟月才走出来。
江意惜挺高兴,也没刻意压制自己的情绪。她就是恨付氏!
见孟月神色一直不好,江意惜问道,“付氏死了,大姐不高兴?”
孟月叹了一口气,“自从知道付氏干了那么多缺德事,我恨不得她去死,觉得叫了她那么多年母亲都是脏了我的嘴。可刚刚听说她死了,心里还是有些难过,也没有那么恨她了。唉,人死如灯灭,一切都带走了。她去镇南侯府上吊,一定是觉得对我爹多有亏欠……”
江意惜道,“我依然如以前一样恨她。若我们没提前谋划,大姐、辞墨、祖父,都会被她害死。”
孟月红了脸,叹道,“我顶顶没用,林嬷嬷总说我心肠太软。”
江意惜没否认,还点了点头,“大姐的心肠的确太软了。对待有些人,有些事,绝对不能心软。否则,死的就是自己。”
不久,外院传来消息,老国公、孟辞墨、二夫人带人打去镇南侯府,二老爷、孟辞阅、二奶奶去了付府。
那两个婆子又来报,国公爷躺在床上睡觉,三爷由四爷陪着。还说三爷像傻了一般,昨天起就不吃饭,无论二爷、四爷怎么劝,他都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江意惜暗哼,她就说嘛,孟辞羽就是个受不起事的无用男,一遇到打击就无所适从,一蹶不振。前世自己真是眼瞎了,上竿子嫁给他……
至于成国公,那就是个没心没肺又自私的人。他难受不仅是因为被付氏骗了,还觉得无脸见人。等到收拾好心情,又会开开心心找另一个女人过活。付氏那句话说对了,曲氏、付氏都是他的过客……何止是她们二人,他周围所有的人都是他的过客。
晌午,孟月留在福安堂看顾老太太,江意惜回了浮生居。
许久未见娘亲,小照存又哼哼叽叽不自在。花花早就回来了,福安堂的人根本顾及不到它。
江意惜吃完晌饭,把小照存抱去东跨院哄睡着,正想去福安堂,孟岚和孟霜就手牵手来了。